厚重的橡木門被推開，檔案室辦理員霍克斯的皮鞋在地毯上收回沉悶的聲響。他手裡攥著一份方纔解密的檔案，指尖微微顫栗。

深夜，東京灣監獄。

“我發誓，那三分鐘是被報酬點竄的！”他衝著劈麵的卡特勳爵低吼，聲音沙啞，“巴林銀行的體係被人入侵了，那些買賣記錄——”

“你說得對。”她輕聲說道，舉起注射器，針管裡的液體泛著詭異的鏽紅色，“您將永久記得——巴林銀行是您單獨搞垮的。”

“看來我們的老朋友管金生，臨死前還留了一手。”

他的話俄然愣住了。

灌音戛但是止。

窗外，東湖的晨霧緩緩散去，陽光灑在湖麵上，映出一片金色的波紋。

“霍克斯先生，您無權查閱這份檔案。”

1991年8月2日，倫敦金融城，巴林銀行總部。

武漢揚帆大廈頂層。

遠處，一群白鴿掠過湖麵，它們的影子投在水麵上，像是一串無人解讀的暗碼。

謝一揚沉默半晌，俄然笑了。

“關頭證人突發心臟病，國會調查停止。”

配圖是尼克·裡森在監獄裡的照片，題目下方是一行小字——

霍克斯還冇來得及呼救，針頭已經刺入他的脖頸。他的視野敏捷恍惚，最後看到的，是女子胸牌上的名字——

霍克斯的呼吸短促起來。他環顧四周，檔案室的監控攝像頭閃動著微小的紅光，彷彿某種無聲的警告。他嚥了口唾沫，謹慎翼翼地合上檔案，正籌辦分開，卻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輕響。

而附件A-7的檔案袋裡，空空如也。

——

“是，但卡特勳爵以為，裡森隻是替罪羊。”張鐵柱調出一段灌音，裡森沙啞的聲音從揚聲器中傳出——

“汗青就像期貨合約。”謝一揚輕聲自語，端起咖啡杯，杯底的沉澱物泛著與國會檔案不異的鏽紅色，“隻要交割日夠遠，總能找到接盤俠。”

“這不成能……”他低聲喃喃，翻到最後一頁，那邊本該有巴林銀行停業案的終究調查陳述，卻隻剩下一行被紅筆劃掉的講明——

同日，武漢揚帆大廈，地下六層。

女子冇有答覆，隻是從口袋裡取出一支注射器，針尖在暗淡的燈光下泛著寒光。

《巴林銀行案閉幕論：無人操控的悲劇》

“你是誰？”霍克斯下認識後退一步。

謝一揚站在落地窗前，手裡捏著方纔送到的《金融時報》，頭版恰是卡特勳爵的訃告——“前議員因突發心梗去世”。

張鐵柱站在一旁，機器手指在鍵盤上飛速敲擊，調出一份加密電報：“卡特勳爵方纔鄙人議院提出動議，要求重新調查巴林銀行停業案。他手裡有一份東京監獄的獄警證詞，尼克·裡森在洗衣房承認，當年做空日經指數的指令來自‘香港影子賬戶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