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天祿固然不悅,卻也冇再禁止。
周芙鬆開手,冷聲叮嚀道:“還不從速脫手?”
與此同時,熙華苑的正中心,跪著一個瑟瑟顫栗的女子。
水仙從速蒲伏跪地,地上不知甚麼名器的碎渣刺破了膝蓋,她緊咬下唇,不敢收回哭聲,惶恐道:“少爺恕罪,奴婢奉老夫人之命給您送燕窩粥。”
水仙誠惶誠恐地磕著頭,心中卻非常不甘。
“側妃,你要的東西。”
一聲令下,兩個婆子拉緊繩索,刑具收緊,未曾做過甚麼粗活的手指刹時變得青紫,鋒利的叫聲響徹王府。
溫天祿彷彿已看夠了這場鬨劇,冷聲打斷她,“周芙,你還要鬨到甚麼時候?本王給你贖罪的機遇,不是讓你胡作非為的!”
寧牧川順手一掃,將一隻代價不菲的金膽椰殼碗摔到地上,正滾到水仙腳邊。
可縱觀全部大央國,能幫本身的,就隻要攝政王一人了。
周芙將紙張摺好收進信封裡,又將信封遞到溫天祿手上,淺笑道:“王爺,這事兒成了,您隻要把這封信交給穆青青,不出三日,她便會哭著求著要返來。”
“王爺!我可不是胡作非為,我這是在幫您啊!”周芙笑吟吟地將幾片指甲裝在一張信封裡,又將一張紙鋪在小憐麵前。
“裡頭這是如何回事啊?”端著燕窩粥的水仙站在門口躊躇半晌,不曉得該不該出來。
水仙更加得寸進尺,用臉悄悄蹭著寧牧川的手,像一隻惹人垂憐的小貓。
小憐已被折騰得麵無赤色,氣若遊絲,她再也受不住接二連三的酷刑,乾脆求死,“要殺要剮,你給個痛快,何必如許折磨人?”
寧牧川本就憋了一肚子火,此時正在氣頭上,那裡有工夫管甚麼燕窩粥,因而厲聲吼道:“滾出去!”
十片指甲竟都被生生拔掉了,她該有多疼啊!她年紀那麼小,隻要十五歲,還冇如何享用過人生。
水仙心機扶植了半天,終究鼓足勇氣推開了門。
現在老夫人賞識她,她可不能等閒將這個機遇放過,不如就照玫瑰的體例試一試。
看來小憐的事,的確是她錯怪了攝政王,這統統都是溫天祿搞的鬼!
她本來就是皇上賜給寧牧川做妾的鮮卑族女奴,隻是因為虞美人和八王妃,纔出了岔子。
“把她的指甲拔了。”如此暴虐的話卻被周芙輕飄飄地說出來,彷彿在說一件無關緊急的小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