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憐驚駭地點頭,“不要!求求你不要!”
穆青青坐在荷花池畔,秀眉緊蹙,捏住信紙的手指尖泛白,烏黑的信紙上是觸目驚心的紅。
寧牧川本就憋了一肚子火,此時正在氣頭上,那裡有工夫管甚麼燕窩粥,因而厲聲吼道:“滾出去!”
陳嬤嬤嚇得一個機警,她之前為了邀功,拿竹片狠命掌了周芙的嘴,本來就心虛,這下子俄然被點了名,自是非常驚駭,因而磕磕巴巴道:“什、甚麼忙?”
看來小憐的事,的確是她錯怪了攝政王,這統統都是溫天祿搞的鬼!
寧牧川順手一掃,將一隻代價不菲的金膽椰殼碗摔到地上,正滾到水仙腳邊。
不,她必然要將小憐救出來。
溫天祿彷彿已看夠了這場鬨劇,冷聲打斷她,“周芙,你還要鬨到甚麼時候?本王給你贖罪的機遇,不是讓你胡作非為的!”
溫天祿固然不悅,卻也冇再禁止。
水仙驚駭地吞了吞口水,“那我現在出來服侍,豈不是要觸黴頭?”
本日老夫人還誇獎她賢惠斑斕,說少爺年紀不小了,後院卻連一個可心人兒都冇有,成心要將她納了,給寧牧川做妾。
“那如何辦?”
“少爺,您請息怒。”水仙膝行至寧牧川腳邊,悄悄拽住他的袖子,神態和順地一昂首,“是八王妃惹您活力了吧,少爺喜好她是不是?奴婢有體例幫您。”
周芙輕柔地撫著肚子,笑得人畜有害,“不,王爺,要想讓王妃乖乖返來,如許還遠遠不敷。”
“冇錯!”周芙緩緩走到女子麵前,抬起她的下巴,笑裡帶刀,“小憐,真是對不住了,誰叫你家那位王妃主子非要惹我們八王爺呢!”
玫瑰皺著眉道:“不曉得啊,少爺剛返來時還笑眯眯的,可送阿誰討厭的八王妃去了青荷苑以後,就殺氣騰騰的,見甚麼砸甚麼。你聽!”
“裡頭這是如何回事啊?”端著燕窩粥的水仙站在門口躊躇半晌,不曉得該不該出來。
一聲令下,兩個婆子拉緊繩索,刑具收緊,未曾做過甚麼粗活的手指刹時變得青紫,鋒利的叫聲響徹王府。
“天然是真的。”水仙低眉紮眼,溫良有害得像一隻小羊羔,隻是轉頭之時,臉上那裡另有半分和順之意,有的隻是奸計得逞的笑容。
周芙將紙張摺好收進信封裡,又將信封遞到溫天祿手上,淺笑道:“王爺,這事兒成了,您隻要把這封信交給穆青青,不出三日,她便會哭著求著要返來。”
穆青青不再倔強,特地穿上了寧牧川替她籌辦的衣裳,在丫環的帶領下,朝烏金閣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