眠花樓。

父子二人覺得已經到家了，正籌算起家上馬車的時候，卻聽到內裡傳來一個冇甚麼規矩的聲音。

“暴虐！當真是暴虐！”

在大婚之夜就跑出去私會外室，還鬨得滿城皆知，光著身子被人看得一清二楚的貨品，能是個甚麼好東西？

顧文嶽的神采在昏黃的燈光下看不清神采，聽了這話後，隻淡淡道：“認栽。”

“甚麼？”顧三拍案而起：“真是荒唐！我們家將軍知錯就改，主動認錯請罰，那裡不好了？”

被他這麼一搞，顧老爺的酒直接醒了大半。

聞言，顧三挑眉：“如何說的？是不是都在說他們中書府放肆放肆？”

“但願如此吧。”顧文嶽歎了口氣。

在他邊上，顧老爺一樣瞪圓眼睛，氣喘如牛地看著被攔下的馬車。

顧沅弦迷惑又震驚：“不……不曉得！”

“將軍是主動認罪，本就不該重罰，更遑論將人打成現在模樣！”

馬車伕安撫完吃驚的馬兒後，氣勢洶洶地問說話之人是何身份。

回想起殿前司批示使聽聞他特地去要回保舉信的時候，特地跑去殿前司嘲弄本身的模樣，顧文嶽隻感覺一張老臉無處安設。

此事天氣已經昏黃暗淡，中書大人顧文嶽與他大兒子顧沅弦正坐在從殿前司回府的馬車上。

剛好此時，馬車停了下來。

說著，顧三實在是氣不過，看向顧傑：“你都是那裡聽來的？”

得知他們外頭看起來統統普通，就連門前大街上，鞭撻顧潯淵的血跡都沖刷潔淨了，並且顧家家主和少族長打完顧潯淵後就乘馬車拜彆，不知所蹤後，顧三氣得不輕。

說完，顧三端起茶水一飲而儘，隨後一把推開了顧傑，大步流星地出了茶館包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