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茂微愣，她當然明白鐘媽媽口裡的夫人是誰，她不由迷惑，莫非周姨娘榮寵多年就是憑著與蜜斯孃親的幾分類似嗎？

枝繁雖說不是府裡的家生子，可勝在奪目，水小巧讚成地看著她：“是要送的，把絲綢給老夫人送一匹疇昔，別緻物件兒各挑一樣送給府裡的蜜斯們，文房四寶也給老夫人送去。”

太子一好養鳥，二好下棋，乍一看，彷彿是太子的手筆，但水小巧明白，這絕對是荀楓自作主張，可落進水航歌眼裡，或許就是太子的授意了。

葉茂抬眼望去，那人已轉彎消逝不見。

誰料，水玲溪隻淡淡掃了一眼，便看向了桌上的螺子黛，笑容可掬道：“大姐姐天生麗質，想必用不著那些庸脂俗粉，不似我這醜模樣，不細細打扮的確冇法見人，大姐姐如果捨得，把那盒螺子黛送給mm，可好？”

枝繁笑了笑她：“蜜斯是想送給二少爺呢。”

語畢，枝繁和葉茂捧著托盤上前。

水小巧擺了擺手，葉茂前去開門將水玲月迎了出去，水玲月穿一件玫紅色束腰長襖，內襯蜜合色繡芙蓉百褶裙，臉上抹了淡淡的妝粉，較之先前的稚嫩青澀，麵前的她彷彿多了一分女兒家的嬌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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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膽！”水小巧素手慕地一拍桌麵，震得瓷器乒乓作響，柳綠嚇得麵色發白，聽得水小巧冷聲道，“你是我屋裡的大丫環，莫非不懂不能在背後群情主子是非的事理？院子裡不缺踏結結實辦事的，隻多那不謹慎就惹了禍的！本身掌嘴二十！如有再犯，我這玲香院可留不得你！”

這真的是阿誰打通花紅讒諂她，又在賭坊押了一百兩買她被剋死的水玲月？水小巧接過錦盒，這鐲子的確精彩，質地亦是上乘，隻怕是水玲月壓箱底的東西，但水玲月的眼神彷彿有些不對勁。

水玲月微微一愣，上回連兩支釵都不肯借的人，眼下竟然把有價無市的波斯螺子黛送她了？

看著她呆愣的模樣，水小巧的眼底閃過一絲意味難辨的波光，而後似笑非笑道：“如何？莫不是四mm又不想要了？”

水小巧抬了抬眸，笑意清淺道：“既然四mm喜好，就送給四mm好了。”

“大姐姐！我來看你了！”門外，水玲月銀鈴般動聽的聲聲響起。

周……周姨娘？鐘媽媽一怔，很久，似想到了甚麼，眼底掠過一絲了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