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開端薑小巧還耐著性子對付,厥後實在是連對付都懶得了,再有人來,就對外稱身材抱恙,這才總算消停了些。
慕容璽翻開衣袍下跪,叩首道:“謝父皇成全!”
冇有外人在,薑小巧也鬆了口氣,躺在床上,像疇前一樣,頭枕在慕容恒腿上。她抬起眼看著慕容恒,非常當真地問他,“相公,我傳聞,比來有很多大臣在勸你擴大後宮是嗎?”
他看著薑小巧,目光果斷的,又道:“我說過,不管我是王爺也好,皇上也好,除了你,其他任何女人,我都不會要。”
慕容璽從父皇的宮殿裡出來, 仍然是回了東宮。
慕容璽看著她, 嘴角微微彎起,伸開了手臂。
慕容恒看著薑小巧滿臉擔憂的小模樣,不由得笑了一聲,手掌和順地撫摩她的臉頰,“來日方長,不焦急。”
薑小巧撇撇嘴,冇應。
孫嬤嬤神采嚴峻地四下張望了一眼,然後才放開了薑小巧的嘴,非常慎重地提示她,“我的皇後孃娘!陛下現在是甚麼身份,您今後稱呼上可千萬重視啊!”
太子被廢,貶為百姓,另立四王爺慕容恒為太子,入主東宮。
薑小巧聞聲聲音,眼睛驀地就亮了起,歡暢地從床高低來。
隻是有些不敢信賴罷了。
薑小巧昂首看她,嘴唇悄悄抿了一下。
慕容恒神采沉沉,抬手就在她額頭上敲了一下,“不準跪!你是我的老婆,哪有老婆跪丈夫的事理?今後再敢跪,看我罰你不罰!”
早晨,明心躺在慕容璽懷裡,忍不住問他,“殿下,你將來會悔怨嗎?”
薑小巧聽著慕容恒的話,眼睛頓時有些酸酸的。她想說些甚麼,可內心打動得甚麼也說不出來。
薑小巧忍不住嘀咕一句,道:“就非得生個小太子不成嗎?我覺著女孩兒也是挺好的。”
慕容璽緊緊抱住她,嘴唇悄悄貼著明心的耳朵,道:“我這輩子,最悔怨的就是為了這些無謂的權勢職位,虛度了二十幾年的人生。 ”
薑小巧皺了皺眉,內心有些不樂意。但當她昂首,瞥見慕容恒一身明黃的龍袍,不知如何,心頭莫名地顫了一下。隨後,畢竟還是朝著慕容恒跪了下去,“臣妾給皇上存候。”
明心瞥見慕容璽對她伸開手臂的刹時, 眼淚嘩地掉了下來。
慕容璽笑了笑,點點頭,“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,隻要我還能活著,我們就一起分開皇宮,去內裡過淺顯的日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