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心終究回過神來，雙手握緊他手，問:“你說的是真的嗎？”

明心昂首望著他，聲音軟軟的，道：“相公，你另有我，另有孩子。”

慕容璽搖點頭, “冇說, 甚麼也冇說。”

太子被廢，貶為百姓，另立四王爺慕容恒為太子，入主東宮。

慕容璽翻開衣袍下跪，叩首道：“謝父皇成全！”

明心臉上掛著淚痕，慕容璽抬起手，和順地幫她擦了擦，他看她眼睛，問她，“你忘了嗎？”

薑小巧皺了皺眉，內心有些不樂意。但當她昂首，瞥見慕容恒一身明黃的龍袍，不知如何，心頭莫名地顫了一下。隨後，畢竟還是朝著慕容恒跪了下去，“臣妾給皇上存候。”

她實在很清楚，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很普通的事情。而她的丈夫，作為一國之君，三宮六院更是平常。

不過，薑小巧也將近出產了，身材確切不宜過分勞累。

薑小巧忍不住嘀咕一句，道:“就非得生個小太子不成嗎？我覺著女孩兒也是挺好的。”

薑小巧聞聲聲音，眼睛驀地就亮了起，歡暢地從床高低來。

不像現在，說句話、走步路、乃至是吃東西，都有很多條條框框的端方，更彆說出門逛街了。

薑小巧本來不嚴峻的，可整天聽孫嬤嬤在耳邊唸叨，念得她心慌慌的，彷彿她不生下個兒子就犯了多大的罪似的。

早晨，明心躺在慕容璽懷裡，忍不住問他，“殿下，你將來會悔怨嗎？”

薑小巧拉著他手指，道:“這宮裡有多大？你當真的能瞞得了我？”

薑小巧昂首看她，嘴唇悄悄抿了一下。

“做一個布衣，放棄統統的權勢職位、繁華繁華。你真的，不會悔怨嗎？”

她怔怔地望著慕容璽，嘴唇顫了顫，卻說不出話來。

明心昂首望著他，眼裡淚光閃閃, 擔憂地問:“父皇有難堪你嗎？他有冇有說，會如何措置你？”

話音一落，宮女們紛繁施禮，退了出去。

孫嬤嬤揮揮手，對房裡服侍的宮女們叮嚀，“都退下吧。”

……

她實在真的不樂意做甚麼太子妃，她更想做個淺顯的女人，和丈夫餬口在山淨水秀的田間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。

老天子想了半晌，畢竟還是點了點頭，對慕容璽道：“既然這是你想要的，朕便成全你，但皇宮永久是你的家，你想返來，隨時都能夠返來。”

房間裡就剩下孫嬤嬤和婢女兩小我。

慕容璽“嗯？”了一聲，冰冷的手指在明心背脊上和順撫摩，“悔怨甚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