肥球笑了起來：“那一千三咱就不曉得，此中四千軍兵倒是已安設好，肉飽酒足！”

宮聚苦笑著搖了點頭：“老夫最不在乎的，便是此性命，為報製軍知遇之恩，這命還給製軍就是，冇甚麼好講的。”他頓了頓，終究還是開口了，“老夫請厲小兄來，是想小兄可否勸勸製軍，上個摺子，和朝廷陳述一下短長，就算是姿勢放低點也罷，要不這木邦……”

此時聽著宮聚這麼說，肥球抬頭喝儘了杯中酒，把杯子重重一放，打了個酒嗝對宮聚道：“那就打下木邦好了。”他說得如此理所當然，彷彿木邦就是他杯子裡的酒，想如何喝就如何喝一樣的。這話都把宮聚嗆得一時愣住，竟不曉得如何接話，他的本意，是想讓肥球勸勸丁一。

題目就是木邦現在並冇有拿下來，到時候木邦這個府的官吏如何去上任？朝廷較著就是要丁一拿下木邦了，本來丁一打木邦，能打就打，不能打就撤，現時如是打不下，是不是還要算――兩省總督，不，按最新的旨意，是三省總督了，這三省總督丁容城失土之職呢？

但現時這話，冇法往下接啊，肥球又笑了笑，抬眼看了老都督：“老都督，蒙你請我吃酒，肥球好酒，你請，我就來喝了，隻是不曉得你這席酒的意義是甚麼。如果因為前番對先生開黃腔，那事就彆提了，隻要你把阿瓦那邊辦好了，先生髮了話，冇有人會跟你過不去，且把心放在肚子裡，請我吃酒不如用心辦差還安妥一點。”

肥球落席以來，話是很少的，根基不如何說話，吃肉，喝酒，傻笑。

“我覺得愁啥！”肥球笑了起來，本身取了酒壺倒滿了，衝著宮聚說道，“半天我都擔憂著，冇敢敞開了喝！”說著他接連喝了三杯，把手往桌子下用力一拍，連杯盤都震得跳將起來，“全殺了就是了！不平先生管的，就他孃的全殺了！在關外，俺們就是這麼乾的！”

宮聚聽著，拈鬚點頭道：“如此甚好……”誰曉得話冇完，就聽著肥球開口說了一番話，把宮聚聽得當場就傻了。

幸虧肥球很快還是回到方纔的題目上：“有兵！木邦能有多少兵？五千？了不起一萬吧？咱是指精兵，不是那些能拿起刀槍的都算兵吧？起碼曉得臨陣服從號令的纔算是軍兵吧？”

倒不到三碗，畢竟不年青了，宮聚卻就跟不上肥球的節拍，後者也不強求宮聚陪，他本身邊吃邊喝就整得很暢懷，兩壇酒足足喝了一罈半，肥球方纔放下碗，拍了拍堅固的腹肌，衝著老都督笑道：“不成，量到了，再喝就喝大！老都督，咱去睡一覺，有空再來找你喝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