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鏜一拍大腿,大笑起來:“哈哈!好,利落。要錢,哥哥給你十萬白銀!要人,給你一千壯丁,全都是與韃子有血海深仇的,不會臨敵投敵。隻不過有六七成是光棍一條冇有立室,兄弟你看得去教坊司之類,給他們弄個婆娘,才氣綁住心機!”
“跑調了。”丁一看著有些害怕的女校書,卻對她道,“會彈甚麼時髦的曲子麼?”
這時於這夥看著都是權重勢大的軍頭裡,猶是顯得斯文的丁一貫她問話,她便也把丁一視作倚靠,重調了弦,丁一聽著不覺稱奇,竟是他在英國公府裡用架子鼓敲出來《烽火揚州路》。
丁一對這熟諳的行伍作派,倒是冇有甚麼順從,本就是他最為風俗的氛圍,立時笑道:“人又如何?錢又如何?孫家哥哥,總要給個實在的數量,方纔是正理。”孫鏜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,丁一的確也不籌辦客氣。
閒事談妥,孫鏜喊了一聲。那些親衛便有人領了出雲,未幾時,很多軍將便魚貫而入,孫鏜在丁一身邊說著數字:“老陳頭,一百人;王麻子隻是個千戶,出五十;老高這吸血鬼,彆看隻是個千戶,能給你百五……”
這女校書看著,隻覺他們何必來這醉仙閣?去倚紅樓之類不是便合適些麼?
“如果好動手,人家用得著來找到我們素縞堂麼?”中年美婦的年紀看來已經不小,眼尾紋在燈下顯出光陰的刀痕來,隻不過這並冇有讓她感覺衰老,反倒是添了幾分紅熟的味道,如經年佳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