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似不肯與她膠葛,“你且跟我回官府,大人自會與你公堂對峙,定要你死的清楚明白。”
坊間俄然驚現前朝黎周的建國玉璽,內裡有一張藏寶圖,前朝的寶藏儘數藏於此中,相傳得玉璽者得天下,北宣國、南穆國和東虞國這三個權勢強大的藩國派出無數人馬尋覓建國玉璽,更有傳言流出幽宮靈女可開啟建國玉璽。
那人一愣,卻也樸重的說道,“若你是明淨的,我願當眾向你請罪。”
槍頭鐵器烏黑森涼,泛著幽幽的光芒。
但他很快的轉開了視野,看著那官兵首級沉聲道,“我能夠作證,她……隻踢了那王五一腳,並未將他致殘。”
幽月上馬,對著那首級說:“不必這麼費事,我跟你去一趟便是,若我是明淨的,你要如何補償我這傷人害人的罵名?”
另有物證?
那人卻不懂,隻盯著幽月。
苗條的手指撩開簾子,清臒矗立的身影走了出來,仿若潑墨畫中的謫仙,潔淨清逸,如同山顛的皚皚白雪,絲絲涼意入心脾。
幽月感喟,逢直必犟,果不其然呐,牽了馬欲要跟他走,卻被一頂肩輿擋住了來路,一道降落嚴肅的聲音從肩輿裡傳了出來,“慢著--”
一群手持長槍的官兵將一個鵝黃色衫裙的女子團團圍住,為首的那位更是義憤填膺,將長槍指著幽月,對世人叮嚀,“就是她,給我拿下!”
她倒不是怕打不過,隻是卻不肯這般空口無憑的被人冤枉,走一趟又何妨,她還不信了,他們還真能屈打成招?
為首的人怒聲道:“你這婦民氣忒狠,竟然挖了王家少爺的眼睛,還斷了他的手,他不過是言語上有些衝犯,罪不至死,你何致下此狠手?”
“王五失血過量,目前還在診治,如何能與你對證?你這清楚是在遲延時候。”為首的那人憤恚不已,握搶的手氣得顫栗,他錚錚男兒,曾為國上疆場,可拋頭顱灑熱血,如何會胡亂捏個罪名將人平白無端定罪?殊不知,他平生最恨的便是這類人。
他們人多勢眾,幽月握著韁繩的手緊了緊,烏黑的大眼睛裡閃著寒光,“我已說過,我並未傷他,你為何不信?”
可三年前靈女死亡,玉璽的爭奪又日漸白熱化。
遠處逆著光的身影被陽光鍍了一層金色,清遠高冷的站在那邊,頓覺蕭蕭肅肅,開朗清舉,吐淩雲之氣,擬天獅雲端,讓她覺很多看他一眼都是輕瀆,但是卻又忍不住立足,那通俗的眸子冷冷掃過世人,卻在幽月麵前微微呆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