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爺,我們可不能把貞娘往火坑裡推啊。”安太太強忍著噁心和安誠懇周旋:“承恩公都多大的年紀了,他那七女一子可都是短長人物,我們貞娘去了還不得叫他們給欺負死,說句不好聽的,萬一承恩公哪一日蹬腿去了,貞娘又靠哪一個?”
但是,他又皺了皺眉:“但是我們家也冇甚麼親戚病重啊。”
說到這裡,安誠懇又想到承恩公的身份:“但是,太上皇現在也不管用,甚麼事都是陛下說了算的,這承恩公不但是陛下的嶽父,還是陛下的親孃舅,我們拿甚麼跟人家碰?隻怕到最後,貞娘還得嫁給他啊。”
太上皇又想吐血了。
安太太這才大鬆一口氣:“你不生我的氣就好,說實話,貞娘這孩子雖不是我親生的,可我也把她養了這麼大,要說一點都不疼她那是假的,起初我也替這孩子的婚事焦急呢,背麵聽你說許給齊相做平妻,我實在挺歡暢的,感覺貞娘畢生有靠是件功德,那裡想獲得,如何轉眼間,轉眼間我們貞娘就得嫁給一個老頭子做平妻,阿誰承恩公雖是國公,可倒是泥腿子出身,不過是個不識字的老農,如許的人曉得甚麼,貞娘跟了他能有好?”
一邊說,安太太捂著臉哭了起來,這一哭,叫安誠懇也跟著鎮靜起來,實在感覺愧對自家夫人,從速起家安撫安太太。
安誠懇也笑了一聲:“我們多年的伉儷,夫人甚麼性子我還不曉得麼,你最是有口偶然的,我又如何會生你的氣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