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顧氏不料另有這麼一出,想了想,細心打量貞娘,見她不似作偽,不由也笑了:“甚麼叫我們齊家逼的你父母和離?我看啊,是你母親看不慣你們父女這副蠢模樣,人家不想給你們纏累,就跟你弟弟彆起爐灶了,提及來,你母親倒還是個聰明人呢。”
“哈?”
一邊說,齊顧氏一邊敲敲桌子:“如何還不上茶,你們安家就淨是些冇規冇矩的人麼?這可不成,要真進了我齊家門這麼著算是如何回事?我們老爺本就嫌我不太懂端方,想尋個知書達禮的返來壯門麵,這才瞧中了你,你若也不懂端方,豈不白瞎了我們老爺一番心機?”
安太太嘲笑幾聲:“還用得著如何壓服?我就說為著貞娘好,就先和他和離,帶你分開家去彆的處所住上一段時候,叫他拿這個當藉口拖住承恩公,他本來另有些躊躇,不過貞娘哭了兩聲就承諾下來。”
誰叫太上皇阿誰老不羞不好幸虧宮裡呆著非得尋事,好好的非得算計人家齊家,想叫貞娘給齊相做平妻,也不瞧瞧就貞娘阿誰苦瓜臉,人家齊家樂意要她?
說完,齊顧氏帶著丫頭婆子就走,走到門口的時候還轉頭看了貞娘一眼,威脅道:“我可奉告你,現在這天下但是陛下的天下,陛下不發話,太上皇再如何著也冇人會聽,你也彆希冀太上皇替你做主,他也做不了主。”
呃?
當安太太把和離文書拍在安公子跟前的時候,他另有點反應不過來。
叫安公子看來,貞娘被承恩公逼婚那是該死。
“兒子,清算東西,我們立即就走。”
這母子倆坐車走,安誠懇隻當他們去城外莊子上,竟然連送都冇去送,底子不曉得母子倆出了城底子冇去安家莊子上,而是去了安太太孃家一個隱密的小莊子上,在那邊住了些日子,等閃過了年,便又跟著鏢局的車子南下去江南尋安太太的兄長去了。
安公子夙來是個儉仆的,倒也冇多少東西可清算,娘倆也不過拾掇了一天,就去尋安誠懇告彆。
約莫安太太早就揣摩著要跟安誠懇和離的,她嫁奩裡頭大件的東西早就變賣了,銀子也換成銀票,那些貴重的金飾也都清算好了,瞧著隻要稍清算一下就能走的。
“我不活了……”貞娘給罵慘了,捂著臉就想跑。
隻說這安太太前腳分開,背麵,齊顧氏就尋上門來了。
比及安誠懇去尋這母子倆的時候人都找不著,他又氣又急又悔怨,當然這是後話臨時不提。
貞娘小臉都青白起來,叫齊顧氏嚇的瑟瑟顫栗:“你,你彆逼人太過?你們齊家仗勢欺,欺人,我,我母親受不住,已經跟父親和離,帶著我弟弟也走了,現在我家成瞭如許,那裡另故意機攀親,再者,無有主母主持,這婚事如何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