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金枝難堪的看了看齊銅鎖,再看看謝老太太,完整不曉得該如何辦纔好了。
說到這處,周淑英也是重重的歎了口氣:“我們走的早,這路上磨噌了好久,也探聽了很多事情,自打陛下割讓燕州以後,和我們一樣舉家遷徙的百姓多著呢,我們還好,我兄弟有功名在身,家裡也不足財,再加上我兄弟婦婦也會技藝,十個男人也打不過她,一起走過來倒也安然,並未曾吃甚麼苦,可好些布衣百姓這一起上不曉得受了多少罪呢,有那些家道不好的,半路上就開端賣兒賣女……”
齊金枝看周淑英說的難過,隻好接過她的話道:“遷徙出來的還算是好的,最苦的是留在燕州的百姓。”
比及齊金枝進門,就和周家大娘子過來拜見謝老太太。
齊金枝見老太太氣成如許,當下也不敢再說了。
“哎喲。”謝老太太倒是又笑了:“我白得一個大孫女。”
她這些話本也是美意,謝老太太也不是不通道理的,天然聽得出來,聽後也是一陣深思,過了好久才拍著齊金枝的手笑道:“好,好,好孩子,奶奶聽你的勸,今後啊,奶奶萬事不睬,就等著抱我那重孫子。”
謝老太太點頭苦笑:“彆老說冇事冇事的,就是再冇事,你也得給我謹慎些。”
“這纔對嘛。”齊金枝聽謝老太太這話,內心也是一陣放鬆。
又等了一會兒,就見齊銅鎖和齊金枝進屋,這齊金枝謝老太太倒是見過,隻是約摸兩年未見,有些認不得了。
“奶奶要真看得起我,就聽我好生說說。”齊金枝握著謝老太太的手,掏心掏肺的說了些知心話:“照我說,您就算不為彆的,也得替您重孫子多想想,您瞧,你老是在床上躺著,也不出來活動活動,時候久了,冇病也得悶出病來,如果平常也就算了,可眼瞧著我三妹這身子一日重過一日,開春怕就要出產的,要真生了孩子,您不得幫著帶啊,彆到時候您病的阿誰模樣,不說幫三妹帶孩子,三妹還得帶著孩子伺侯您,要真那樣,您就真忍心?”
“奶奶。”齊銅鎖也氣極了,可她還是擔憂謝老太太,從速疇昔幫謝老太太拍背,免得真氣壞了白叟家。
見齊銅鎖出去,老太太朝她招招手:“但是你姐姐來了?”
她這麼一說,滿屋皆靜,謝老太太也跟著掉了眼淚,齊銅鎖想及那等景象,也是內心堵的難受。
最後還是齊銅鎖一咬牙:“大姐,你說吧,奶奶聽了或者能放開胸懷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