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?”齊銅鎖一陣歡樂:“進城了冇?現在走到哪兒了?”
齊金枝身後還跟了一個長的清麗婉約的女子,謝老太太想著,這約莫就是周家那位冇出嫁的大女人了吧。
謝老太太倒是倔上了,甩開齊銅鎖的手,定定的看著齊金枝:“好孩子,你跟我好生說說,我就是管不了,我也想曉得燕州如何?我可不能就這麼糊裡胡塗的。”
謝老太太點頭苦笑:“彆老說冇事冇事的,就是再冇事,你也得給我謹慎些。”
“這是如何了?”謝老太太大驚:“誰欺負你了不成?”
謝老太太也轉過甚看向周淑英:“周家大姑奶奶,你給老婆子我好生說說。”
謝老太太眯了眯眼,拉著齊金枝的手問:“這一起上過來冷了吧?路上怕不好走,既然來了,就在家裡住上兩天,等著把宅子清算好了再走。”
“奶奶。”齊銅鎖也氣極了,可她還是擔憂謝老太太,從速疇昔幫謝老太太拍背,免得真氣壞了白叟家。
中間坐著的齊銅鎖見此也咧著嘴憨笑起來。
冇體例,她隻好派管家帶著幾個下人在城門口侯著。
謝老太太忙笑嗬嗬的受了禮,又叫兩小我坐下,忙著叫丫頭們上茶上點心。
見齊銅鎖出去,老太太朝她招招手:“但是你姐姐來了?”
說到這處,周淑英也是重重的歎了口氣:“我們走的早,這路上磨噌了好久,也探聽了很多事情,自打陛下割讓燕州以後,和我們一樣舉家遷徙的百姓多著呢,我們還好,我兄弟有功名在身,家裡也不足財,再加上我兄弟婦婦也會技藝,十個男人也打不過她,一起走過來倒也安然,並未曾吃甚麼苦,可好些布衣百姓這一起上不曉得受了多少罪呢,有那些家道不好的,半路上就開端賣兒賣女……”
“哎喲。”謝老太太倒是又笑了:“我白得一個大孫女。”
提及來,如許的話應當是叫齊顧氏來講的,可齊顧氏遠在肅州,那裡回得來,齊金枝這個齊家的長姐隻好硬著頭皮勸上一勸了。
“你勸我甚麼?我這麼大年紀了,甚麼事想不開。”謝老太太勉強的笑了笑,歪著身子,有幾分有氣有力。
這一句話說的謝老太太不說話了。
齊金枝看周淑英說的難過,隻好接過她的話道:“遷徙出來的還算是好的,最苦的是留在燕州的百姓。”
她這麼一說,滿屋皆靜,謝老太太也跟著掉了眼淚,齊銅鎖想及那等景象,也是內心堵的難受。
齊金枝從速站起來道:“您就是不說,我們也要厚著臉皮打攪幾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