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家太太也道:“義學的宅子我出。”
等齊寶盒走到韓昕跟前的時候,看他紅著眼睛,非常無措的模樣,又是一陣心軟。
齊銅鎖實在氣壞了,一攥拳頭:“奶奶,你說這叫甚麼話?我們如何無能了?莫不是非得為著一個昏君把百口的命都搭上才成麼?我們謝家精忠報國不假,可君王無道,叫我們報國無門,這莫非就怪得了我們本身。”
齊寶盒聽了這話也極其憤恚,不過,最叫她憤恚的還是韓昕的行動。
等看到齊寶盒過來,那些下人都大鬆一口氣,儘是感激的看著齊寶盒。
“好。”齊金枝點頭承諾一聲,又陪謝老夫人說了一會兒話,便有丫頭過來講客房甚麼的都已齊備了,問齊金枝要不要去歇一會兒。
管家簡樸的把燕州現在的事情給齊寶盒講了一番,又道:“傳聞北梁那些人還掘了謝老將軍的墳,陛下也曉得這事,約莫是怕謝家曉得鬨出事來,竟然封了謝府,現在不準謝家的人在長安城走動,就怕謝老夫人曉得以後出事。”
齊寶盒撿起來看了一眼,頓時神采也變的青白起來,額上青筋暴起,雙手緊緊握住,牙齒咬的咯吱作響。
謝老夫人又咳了一聲:“罷,不說這些了,大娘子,擺佈我們一家子關在府裡也冇甚麼事,今後你們常來常往,陪我和你們家老三說說話,外頭有甚麼新奇的事,也跟我們學說學說。”
“說不說又有甚麼辨彆。”周淑英苦笑點頭:“隻要當今在一日,有多少的忠臣良將都不頂事。”
周淑英想想也是,就承諾了一聲,隨後道:“弟妹,你說這北梁……唉,還是我們見機快,趁著北梁冇到燕州的時候從速走了,要不然,我們一家指不定如何著呢。”
齊金枝想到從真亭府到長安城一起上的見聞,也是滿腔肝火:“老三說的是,謝奶奶,當明天子無道,北梁打來竟是不派一兵一卒,直接就割地賠款,便是我們故意報國,可也冇有門路,這事不怪您,也不怪謝家,更不怪我們大週數萬將士,怪隻怪陛下一人。”
到最後,雲瑤見世人都說的差不離了,笑道:“我旁的不管,要辦義學,冊本少了恐是不成,我想體例在我們肅州建一座書館,統統在義學讀書的孩子,或者教書的先生都能免費去書館看書,旁的學子想看也成,或幫著抄書,或幫著做些雜活都成。”
她擺擺手:“行了,你們都退下吧。”
謝老夫人聽的肝火中燒,氣的咳個不斷:“咳,咳……都是我等無能,叫燕地蒼餬口在水深熾熱當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