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仍安靜地坐在那,半抬眼眸,淡定地望著他。“你在說甚麼,我不明白。”
“你出軌了!”
他冷血無私無情無義,底子不把她當人看,這就是啟事。
“證據?莫非昨晚還不算證據?你內心冇鬼,何必躲著我?”
“實在你何必在乎我想不想見到你,我不想見到你不是更好嗎?畢竟,你也不肯定見到我。我不呈現在你麵前,不是少給你添堵?”
“你不仳離,是為了唐家的錢吧?莫非這幾年你們程家從我家討的好處還不敷多?你就這麼貪婪嗎?”
唐澤的瞳孔突然收縮,他向來冇有這麼恨過一個女人,就算是幾年前,他對她恨之入骨的時候,也不及現在。手指,一根根冷得像冰。
這些,夠嗎?
“我隻是不想看到你罷了。”
“你――”不想看到他?她竟然說不想看到他?她不是愛他愛得要死要活,為他肝腸寸斷嗎?現在竟然說不想見到他?唐澤氣得牙關都在顫栗,“你還說你冇出軌?如果不是你勾搭上野男人,如何會不想見到我?”
“仳離和談”幾個大字,分外顯眼,映入那雙吵嘴清楚的明眸裡,卻激不起一絲顛簸。白淨清秀的臉龐還是安靜,淡淡地吐出兩個字。“不簽。”
他用儘全天下最卑劣的說話熱誠她,無情地踩踏她的莊嚴,這就是啟事。
結婚三年,他一年中有兩百多個夜晚在其他女人床上翻滾,還把女人帶到家裡來,這就是啟事。
酸溜溜地諷刺道:“你這身兒衣服,他送的吧?陪他一夜,就值一套衣服?你可夠便宜的。”
她一貫低調,很少穿豪侈品,那麼,身上這套香奈兒,是阿誰姦夫買給她的?
“茶還是咖啡?”
“你……你這個賤人!”唐澤本來還想著好聚好散,可這個女人就是有本領將他逼瘋,特彆是她這副無辜的模樣,更叫他來氣。究竟都擺在麵前了,她還不肯承認?
都到這份上了,還在演?唐澤恨不得扯破她的假麵具。“你還裝傻!昨晚我抓到你上了阿誰野男人的車!”
他還問為甚麼?安妮實在感覺好笑。
“那是我的事,但你給我戴綠帽子就是不可!我唐澤是甚麼身份,唐家又是甚麼身份,如何能夠答應被你這麼水性楊花的女人玷辱!你不是都找到下一家了嗎?還纏著我不放乾甚麼?你想一腳踏兩船?”
“不簽?你他麼還要臉嗎?”唐澤咬牙切齒。“我已經抓到你出軌,你還想纏著我不放?你非要我把那些醜事公之於眾才甘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