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了侄女兒的話,田玉娥破涕為笑,點著田芳香的額頭道,“就你這丫頭歪道邪著多,之前他們都說你傻,隻要大姑看出你不是傻,是憨,如果論聰明判定,我們芳香不輸給男人。說實在的,你明天這番作為,連大姑都佩服你了!”
“冇事兒,芳香,這事兒你放心,我給你做主,田大業和素春花還能上天咋的,竟然還要把你嫁給內裡的瘸子,這事兒我必須跟他倆好好實際實際!”
不過詳細如何撐腰,吃過飯以後,姑侄兩個又好好籌議了一番。
聽到田玉娥的嘉獎,田芳香暴露了幾分不美意義的模樣。
田玉娥一提及這些舊事,忍不住眼泛淚花,一方麵是心疼侄女,同時也是感念大哥和嫂子當年的恩典,更是感覺父母地府之下如果曉得有這麼狼心狗肺的後代該要多寒心。
而爹媽歸天以後,還留下了十來畝地,現在都在她名下,但因為她冇和叔嬸分炊,以是這些地都是田大業他們兩口兒種著,收成和支出甚麼的,這麼些年也向來冇有單算過,本來奶奶在的時候,還給她攢過些嫁奩,這些嫁奩錢也都在叔叔和嬸子手裡掐著。
幾個孩子在中間聽得目瞪口呆,連連稱奇,特彆是二虎,聽到大姐批示大黃把瘸子李攆上樹,最後更把對方嚇得屁滾尿流,他衝動地連連喝采,兩個小表妹也笑得都直不起腰來。
聽到母親的聲音,幾個小的嚇得從速放下筷子,都不敢說話了。
中間的田玉娥卻聽得直懸心,抓住田芳香的手數落道,“芳香,你這丫頭膽量也太大了,那瘸子李固然是個瘸子,可也是個大老爺們,他如果對你有啥壞心,大溝梁那邊荒郊田野的,你如果出點啥事,你讓我可咋整啊?”
可聽到侄女兒受欺負,田玉娥哪另有表情用飯啊,她拉著臉子說道,“芳香,下午我就跟你回村裡,這事兒我必須給田大業和素春花實際實際,你爺爺和奶奶冇的時候,都留過話,他倆咋能這麼不要臉?!”
這如果鬨分炊,必定夠田大業兩口兒喝一壺的,東邊宅子冇了,地也少了,還得跟他們清理這些年的支出,再要回嫁奩,這喪失很多大啊?
見大姑至心替本身焦急,田芳香從速安撫她道,“冇事兒的,大姑,這不是有大黃呢麼。再說我牽著小黑子,如果瘸子李追我,我騎驢就跑,他也攆不上。我這也是憑著一股膽氣下的決計,這也是跟你學的啊,你不總說碰到事兒要靜下心想體例,該下決計就得痛快點,利落點,不能拖泥帶水,既然我不想嫁給瘸子李,在家一哭二鬨三吊頸也不管用,還不如直接把瘸子李嚇跑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