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不是外人,田芳香也冇避諱,當著孩子們的麵,就把本身如何偷聽到叔叔嬸子的說話,然後如何逃出來,又是如何扮成傻姑把瘸子李嚇跑重新到尾給大姑講了一遍。
遵循田芳香的意義,她想歸去以後就想跟叔叔嬸子分炊,因為當初爺爺奶奶說過,東邊的老屋是留給垂教員的,也就是田芳香的爹,爹孃歸天,那這宅子就應當是她的。
“冇事兒,芳香,這事兒你放心,我給你做主,田大業和素春花還能上天咋的,竟然還要把你嫁給內裡的瘸子,這事兒我必須跟他倆好好實際實際!”
可接著她又有些憂心忡忡道,“實在我也挺後怕的,特彆一想到叔嬸曉得我嚇走瘸子李以後,還指不定要如何清算我,我內心也怪冇底的,以是纔來找你了,大姑!”
聽了侄女兒的話,田玉娥破涕為笑,點著田芳香的額頭道,“就你這丫頭歪道邪著多,之前他們都說你傻,隻要大姑看出你不是傻,是憨,如果論聰明判定,我們芳香不輸給男人。說實在的,你明天這番作為,連大姑都佩服你了!”
幾個孩子在中間聽得目瞪口呆,連連稱奇,特彆是二虎,聽到大姐批示大黃把瘸子李攆上樹,最後更把對方嚇得屁滾尿流,他衝動地連連喝采,兩個小表妹也笑得都直不起腰來。
就田大業兩口兒那算計到骨頭縫裡的性子,他倆必定不會同意。
這如果鬨分炊,必定夠田大業兩口兒喝一壺的,東邊宅子冇了,地也少了,還得跟他們清理這些年的支出,再要回嫁奩,這喪失很多大啊?
見大姑至心替本身焦急,田芳香從速安撫她道,“冇事兒的,大姑,這不是有大黃呢麼。再說我牽著小黑子,如果瘸子李追我,我騎驢就跑,他也攆不上。我這也是憑著一股膽氣下的決計,這也是跟你學的啊,你不總說碰到事兒要靜下心想體例,該下決計就得痛快點,利落點,不能拖泥帶水,既然我不想嫁給瘸子李,在家一哭二鬨三吊頸也不管用,還不如直接把瘸子李嚇跑呢。”
固然這麼說,但是幾個小的也是一邊吃著,一邊豎著耳朵聽田芳香說話。
而爹媽歸天以後,還留下了十來畝地,現在都在她名下,但因為她冇和叔嬸分炊,以是這些地都是田大業他們兩口兒種著,收成和支出甚麼的,這麼些年也向來冇有單算過,本來奶奶在的時候,還給她攢過些嫁奩,這些嫁奩錢也都在叔叔和嬸子手裡掐著。
緊接著,田玉娥就把本身的設法跟侄女說了,把田芳香聽得一愣一愣的,心說,還能這麼操縱?公然大姑纔是老江湖啊,到底是有絕活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