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做惡夢就好。
鄭芍先是不感興趣地“哦”了一聲,俄然又睜大了眼睛:“你說甚麼?有大師要講經?那位大師是甚麼來路?”
鄭芍聽了她的顧慮卻不覺得意:“這又不是第一次了,前朝另有貴妃在大相國寺住了一年多,為太後祈福呢。”
鄭芍聽得不樂:“明天一個說法,明天一個說法,你到底是不是太醫,會不會看病?滾!”
連著兩天都睡不好覺,這真是個大題目了!
言語間,法和大師已經迎了上來,他坐在講經台上,早把上麵的動靜看得明白。約莫是曉得這一撥是高朋,他麵上也冇有惱意:“女施主,不知本日可有所悟?”
鄭芍一聽就曉得,鄭薇成心在讓著她,因為鄭芍的手氣一貫比鄭薇好很多,她也不活力,樂嗬嗬地把方纔拚好的拚圖毫不心疼地打亂,一骨腦丟進盒子裡,拍了手道:“這個更好,你明天啊,就等著輸了哭鼻子吧。”
鄭氏姐妹倆住的大相國寺的彆院實在隻能算大相國寺建在山下,給淺顯的寺僧們做早課用的。這些留在這裡的寺僧最大的用處便是巡山,采買,聯絡散居在蒙山各處的高僧們。
自打鄭薇表示過她的需求後,絲籮再做事情就比之前主動了一大截,她一邊幫鄭薇梳著頭髮,一邊輕聲道:“那邊鬨了一早晨,陳太醫半夜就去了,隻是夫人她一向僵著,不肯喝藥。”
鄭薇憂心忡忡地趕去了正屋。
也冇有外人在,鄭薇便脫了鞋,叫澄心拿個迎枕墊在身後,歪著身子,跟鄭芍兩人興趣勃勃地趕起了圍棋子。
第二天的時候,鄭薇和鄭芍兩個就坐著軟兜,跟在那些和尚身後上了山。
陳太醫雖滾了,但他的定見立即被鄭芍以尚方寶劍采取了。
鄭芍本來還隻是有點興趣,玉版一禁止,她反而起了逆反之心,立即表示出了說一不二的氣勢:“聽經如何不能養胎了?多少婦人懷著胎還冇有如許的福分,我肚子裡的皇兒還未出世便能聽高僧講經,這還不是功德嗎?這事就這麼定了!你去奉告那些和尚一聲,讓他們籌辦著些。”
鄭薇幾個坐的是蒲團,約莫是考慮到鄭芍的身孕,和尚們不曉得還從那裡給她弄來了一個太師椅。
要不是不放心鄭芍,她是真不肯意跟著來聽和尚唸佛。
法和大師笑道:“天然能夠,如果女施主不覺山路難行,貧僧每日都要參禪,便是講經也是參禪貫穿佛法。”
玉版立即就急了:“那如何成?夫人,陳太醫說了,您要放心養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