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目瞪口呆地雙手接過打火機,用手試了試火苗,又快速縮歸去。喃喃道:“真乃神物,真乃神物。上酒,快,快上女兒紅。”這大叔正要把火機還給我,我讓他收下,就算是見麵禮。一會兒,三個俏美的丫環奉上三小壇酒,為我們盛上。臨走時又嘴角含笑地打量了我們一番。有妖氣,不帶如許勾人的。
這王炫霖敬了我們一輪酒,說道:“哎呀,三位賢侄所言之事聞所未聞,讓老夫大開眼界。不知此去那澳洲大島,所需光陰多少?”
猴子放下碗筷,把瘦子在後金大營說的那些話奉告了他。這大叔也是一驚:“未曾推測,這汪洋當中竟有如此膏膩之地。地廣人稀,灑稻成林,一歲三熟。”
我們必定不是入贅姬家,獵奇之下便問他為何有此一說。他奉告我們,大明立國以來,雖說在法律職位上,贅婿享有必然的權力和保障,比如能夠仕進,比如能夠擔當財產。但實際上,贅婿的職位仍然冇有竄改,職位低下是贅婿餬口的常態。不但要承擔各種家庭嚕囌勞動任務,還需求奉侍家人。聽取女家規定,奉侍嶽丈和嶽母,照顧妻家原夫的後代等等,乃至不能擅自回家。這和“賣身為奴”並無差。他還表示,今後在山上過得不舒心,能夠在他莊上置個外室。包管姬家不會到這裡找費事。我聽完就明白了,這大叔也不是省油的燈。也學著姬老道他們,想用女人套住我們。
這時院子裡大擺筵席,黃虎他們早已坐定。桌上擺滿了豬、牛、羊肉,各種湯頭果品。丫環和小廝們還在源源不竭地往院子裡送菜端酒。黃虎他們見我們在正房裡冇事兒,便開端吃喝起來。席間,這王炫霖一向給我們敬酒,想灌醉後好套我們的詞兒。他見我們臉紅脖子粗,估計是到位了。便問道:“諸位賢侄,敢問崖山以後家祖泛舟去往那邊?這外洋又是何番氣象?”
我們仨第一次來到原汁原味的明朝大宅院,一起邊瞧邊走。四周的房屋按東西南北佈局,東西兩廂窗戶上的木雕窗花精彩非常,窗外是滿院的綠植,春可賞花,夏可聽雨,秋弄月,冬觀雪。正房最為氣度,屋簷下垂著風鈴,隨風搖擺,收回清脆動聽的聲響。走進正房,內部裝潢高雅,掛著精彩的書畫和王家先祖畫像,非常持重。怪不得北京的四合院兒一套要值好幾億,確切彆有洞天。
他捋了捋鬍子問:“諸位賢侄曆儘千辛實屬不易,不知可帶有外洋之物,也讓老夫開開眼界。”我心想這大叔是要試我們的成色,順手拿出一個不鏽鋼雕花防風打火機,哢嚓一聲,打出火苗遞給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