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青青點點頭:“嗯,爸爸,媽媽,你們放心吧,我再也不快著跑了。”說完又望著田達林說:“爸爸,你教我背小九九歌兒吧,人家薇薇全背過了。”
田幼秋一傳聞讓他洗碗,眉頭立時擰成了疙瘩。在故鄉裡的時候,都是奶奶派活兒,向來冇有讓他做過甚麼。他底子不曉得碗如何洗,鍋如何刷。
郝蘭欣揹著田幼秋,沖田青青伸了伸大拇指。
“有姐姐mm如何啦?總不能光讓姐姐mm服侍大小夥子吧?”田青青反唇相譏。
“你也是的,受了這麼重的傷,還冇好利索哩,跟著他(她)們跑甚麼呀?”郝蘭欣不無指責地說。
“哥哥也到了上學的時候了,如何冇聞聲他背過呀?”
吃完晚餐後,田青青要洗碗,郝蘭欣說甚麼也不讓,說她又看孩子又做飯的,還腦袋疼,讓她歇歇。一會兒她哄睡著田苗苗今後本身洗。
田青青擇了一頓飯的工夫,還冇擇下三分之一。見母親呼喊著讓哥哥弟弟睡覺,為了節流燈油,也為了讓勞累了一天的父母早些歇息,她也洗洗手,爬上床去睡覺了。
郝蘭欣則在兩個床中間的東西牆上各釘了一個釘子,拴上一根繩索,掛上一塊兒布,權當斷間牆。田青青曉得這是大人之間的事,不看不問,儘管低著頭子擇菜。
“洗一回不就曉得了。”田青青衝他笑笑:“誰平生下來就會洗呀?!一複生,二回熟,洗洗就會了。”
田青青睡夢中彷彿感受身子被推了一把,驀地驚醒。展開眼一看,屋裡黢黑黢黑的。父親收回均勻的鼾聲,母親和田苗苗、田幼秋和田幼春,也都冇有一點兒動靜。看來,一家人都在熟睡中。
田幼秋在家裡是說話的巨人,做事的矮子。話說得比誰都好聽,做起事來,誰也冇他躲得遠。從小到大一向是這個德行,一點兒也不曉得心疼父母。田青青在宿世裡就很惡感他這類做法。現在也是還是如此。前次信誓旦旦說在家裡幫著看小苗苗,成果兩天不到,人就冇影兒了;此次說折樹枝曬乾了燒,不還是和小火伴兒們玩到大入夜。
細看又不是。那綠色的亮光是集合在一個點兒上的。
田達林苦澀地笑了笑:“人家薇薇她媽是完小(小學)畢業,當過代課教員。我和你媽媽一個三年級,一個四年級。學過的那幾個字兒,早就著飯吃了。”
郝蘭欣接過了話茬:“薇薇比你大兩歲,本年就到了上學的時候了,你哪能給她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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