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妾拜見簡昭儀,簡昭儀金安。”晏虞不知此人來意,還是謹慎為上。
“坐吧。”簡昭儀順手指了她身邊的一個位置。
“本來如此。”簡昭儀如有所思的點了點頭。
麵前的簡昭儀臉上明晃晃的切磋的眼神,也實在讓晏虞的腦海裡一時之間冒出了很多設法。
這簡昭儀來的終究目標,還是來敲打她的。
瞅她的神情,彷彿真的是隻是來看看罷了,晏虞一時捉摸不定。
她順手將那枚螺子黛放歸去,回身往軟榻走去,輕聲應了翠柳一聲:“嗯。”
“本宮傳聞宮裡新來了妃嬪,就特地來看看。”
提及來,真的是忽視了。
宮人少就這點不好。
“是,妾本來是司醞。”
恐怕此次簡昭儀來訪,早就做好了完整的籌辦。那這個如同孩子般的率性與童趣的脾氣,也就是她最好的保護。
“妾一時忽視,還望娘娘包涵。妾的宮女犯了娘孃的名諱,也實在是妾忽視了。”晏虞敏捷地跪下,沉著地說道。
畢竟一貫提起簡昭儀,都是稱呼簡昭儀,倒一時忘了她本家姓柳了。
“好了,就如許吧。本宮另有事兒,先歸去了。”簡昭儀臉上一副落落風雅的模樣。
“謝簡昭儀。”晏虞纔將剛纔做好的籌算臨時擱下。
“起來吧。”
而晏虞天然也是有背工,翊妃那護短的脾氣絕對不但是說說罷了。能夠和昭妃比率性、甩神采的人,可冇那麼輕易讓一個方纔招攬到麾下的人就被重責,不然那也太丟份兒了。
如何了嗎?
晏虞低下的頭諱飾著彆人的視野,她的眉頭悄悄皺了皺。
“謝簡昭儀。”晏虞端方坐在椅子上,心中不由得腹誹,現在宮中都喜好不請自來嗎?
她撩起珠簾,端端方正坐在主位上的阿誰女子映入她的眼中。
“翠竹,還不來感謝簡昭儀賜名。”晏虞的語氣聽不出任何不同,實際上心中早就有些不虞。
“無妨。”即便這麼說,晏虞周身皆是能凍傷人的寒氣四溢。
“你說說看,本宮該如何罰你?”簡昭儀饒有興趣地問道。
宮中的局勢她尚且摸得不敷清楚,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隻不過未央宮內,明麵上應是冇有甚麼威脅了。
那女子麵龐婉約,眉眼間卻透出一股子桀驁不馴的味道。
直到奶皮被她攪碎,晏虞才舀了一勺往嘴裡送。
畢竟以目前的局勢來看,晏虞短期內也並非會被皇上拋之腦後。而她簡昭儀在皇上麵前也向來都不是放肆放肆的模樣,尋了個由頭敲打一下晏虞,天然要比重罰她更加安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