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人摩拳擦掌、躍躍欲試。未幾,一名滿臉絡腮鬍子的魁巨大漢躍上高台,開端接招。
氛圍彷彿解凍了,直到曲終人靜,明月纔看清紅衫女子的身後襬著一方豎起的畫紙,此時,畫紙上有位身形豐腴、滿麵笑容的中年婦人,明月張目細看,不就是剛入門時迎上來的女子嗎?天那,栩栩如生、真假難辨,像極了、真極了。
明月饒有興趣的快步行至窗前,見高台處一名身著赤紅薄紗裙的曼妙女子正輕舒長袖、翩然起舞。目光中,女子身形纖細、青絲墨染,時而長袖輕甩,超脫如風;時而輕巧扭轉,若靈似仙。正看得入迷,俄然,她靈動騰飛,長袖中一支畫筆躍然手上,畫筆委宛纏綿,極儘美好,半晌間,一副絕妙的人物丹青飄忽而生。女子輕移蓮步,莞爾一笑,嫣然無方。
明月也笑道:“畫雪舞得暢快淋漓,畫得惟妙惟肖,並且她將舞與畫融會得恰到好處,張弛有度,一點一滴、一顰一笑都動聽心魂,讓人慾罷不能,這般誇姣的才子,小羽士,收了她吧。”
明月讚道:“舞之精靈、丹青妙手,此畫雪女人尤善丹青,人物特妙,果然是個絕妙的才子。小羽士,她確切對得起你那些‘聽聞’了。”
如雪盯著明月作畫,明月亦盯著如雪細瞧。明月心道:這女子每一個角度都是完美的畫麵,果然般般入畫,極像從畫中走出的美人。
明月驀地一驚,剛想脫手,或人使力將她拉至身後,同時轉解纜體,左手揮掌運力擋下這突來的進犯。
鐘離勾唇一讚,“應是如此,表妹更加聰明瞭呢。”
明月見畫雪又執起本來的畫筆,筆尖輕沾鮮血抹於畫中人的唇上,頃刻,畫中的婦人更是活矯捷現、維妙維肖。
明月莞爾,道:“另有這一端方,真是個與眾分歧的妙人。”
或人脾氣上來了,“不畫。”
明月挑眉看向世人,公然世人沉迷此中,看得如癡如醉、如夢如幻,竟不知何時畫舞早已翩然停止。半晌,世人方從夢境中走出,頓時,大堂內讚聲、掌聲、喝彩聲此起彼伏、不斷於耳。
鐘離垂首擺手,眼角直跳,無言以對。
或人站在離明月比來的台下,緊緊盯著台上的環境。當看到畫像收筆期近,或人挑挑眉,不住的點頭,而後縱身躍上高台,在世人不解的目光中刺破手指,滴血入碟,同時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:“用我的血。”
畫雪微微點頭,含笑道:“老端方,小女子不求錢不為財,隻想為真正的豪傑豪佳構畫,誰能在我這位兄長手上接過十招,小女子今晚就為誰免費繪製人物丹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