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湘抿著嘴笑,斜睨她,“你說這菜要長大得給它弄多少淘米水?當然,人家那每天吃的都是珍珠米,他們也不愁冇淘米水澆菜,就這菜長大了,洗得用山泉水洗,至於煮,這纔是最講究的,說是水煮用的卻不是水而是湯,要選生了一年蛋的老母雞,加上人蔘枸杞甚麼的寶貴藥材,小火慢燉八個時候,去掉油後取那清湯煮這波菜,完了起鍋裝盤再淋上香油,擺上蘸醬,這盤紅嘴綠鸚哥纔算完。”
葉湘撇撇嘴,“實在這就是一盤水煮波菜。”
葉湘垂眸清算衣袖,嘴裡卻道:“那可不,我們這些大師族裡都講究一個秘聞,這甚麼叫秘聞啊?實在說穿了就是兩個字――講究,吃穿住行樣樣都講究,咱先說這住,講的就是我們住的那屋子,大戶人家的院子那都是一個院子挨著一個院子的,院子裡還得蒔花植樹,挖水池養魚養荷花,那水池還不能小了,上麵得能行船。有些大院裡還會套個小院兒。”說到這裡,葉湘恍然想起姑蘇園林來,就笑道:“這說的是小院兒,實在那院子前後襬布連後座房帶半廈的,也能有十幾間屋子呢。”
葉湘先給幾個小的勺上碗湯,又塞了個肉包子到大毛娘手裡,“嫂子也嚐嚐我的技術。”
葉湘笑笑,道:“也值不了幾個錢。”
大毛娘忙道:“那你快給我說說。”
葉湘輕笑,“那是,這菜也就都城裡那些朱紫吃起,普通人彆說是吃了,他就是想也想不到啊,光那珍珠米也不是普通人能吃得起的。”
葉湘跟平話似的,一鼓掌,“那你可就錯了,奉告你,那都城裡的大戶,人家那車子都是紫檀木做的,光那一個木頭車廂就得值好幾千兩銀子,更彆說那馬了,不是大宛馬就是汗血寶馬,就那馬一萬兩也就買條馬尾巴,你說人家那馬和馬車跟我們坐的能一樣嗎?”
“啊。”大毛娘愣愣點頭。
大毛娘聽得兩眼冒光,共同的直點頭,“好聽。”
“啊?”大毛娘傻眼了。
葉湘肚子裡將近笑翻了,臉上偏還要端著,“我再說這穿吧,人家那綾羅綢緞就不說了,衣服上繡點花花草草的,我們也會,可兒家那花草繡的可跟我們的不一樣,那繡出來的東西都跟真的似的,要繡的不像他都不美意義穿上身。吃穿住行最後這個吃,說的就是各家祖上傳下來的菜方劑了。”
葉湘心道你這聽平話呢,還都聽出味來了。她不著陳跡瞄了眼院頭,接著道:“這菜名叫做紅嘴綠鸚哥,這名兒好聽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