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子點頭，道：“那上策為何？”

“回陛下，說到如何犒賞紅顏。”

“梁大人所言甚是，紅顏乃布衣女子，如何能入朝為官，且女子想出‘活字印刷’之策，實在有辱我南楚國男人嚴肅，有辱國體！”

思慮間，馬車已停在了工部分前，李福眉眼含著笑意，掀了馬車棉簾道：“紅顏女人，工部到了，我家大人說讓您先去議事廳等他，他稍後就到。”

剛要退出去，不料左手邊一名老者捋著髯毛馴良的笑道：“小女人，你冇走錯，你但是紅顏？”

“嗯，愛卿言之有理，那中策呢？”

紅顏身著杏紅色窄袖衫襦、青色比甲，俏立於杏樹下，仰著頭滿麵的賞識之色。此時的她雖未上頭麵，可週身潔淨利落的打扮已分歧於昔日使打雜的小丫頭。比來吃的好住的好，她的身子不再乾巴巴的瘦，豐腴了些，身材小巧苗條，彷彿一個嬌俏白淨的少女。

…………

這身行頭還是纔剛換上的，紅顏也不知大夫人和大少爺是抽了哪門子的風，竟然擢升她做了錦鬆居的大丫環，倒是將琴瑟調回到杜氏的院子裡去了。回想方纔琴瑟阿誰哀怨仇恨的眼神，紅顏無法的點頭。她也是才獲得的動靜，主子叮嚀，主子從命罷了，恨她又有何用呢。

“回陛下，上策，就是不賞。”

“恰是。臣覺得不若將犒賞一事臨時擱置，且先察看她一段時候。這段時候以內，她仍舊能夠到工部來，既不遲誤了活字印刷的工程，又能夠察看她的操行。如果得不到犒賞，她惱了，躁了，對差事不上心了，再或是她居功自大，操行不端了。則可於中下兩策中擇其一賜之。如果她不驕不躁，仍舊放心辦事，且各方麵德行皆屬上層，則中下二策的犒賞都配不上她，屆時再重議如何犒賞於她，也算是個公道的對待。”

看著紅顏施禮以後退出了屋子，又細心的關好了雕花的房門。坐在當中首位的男人才笑了一聲，道：“眾位愛卿，剛纔我們說到哪兒了？”

紅顏當然曉得是遁詞，固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筋，仍舊順著老者的話，道：“多謝大人了，小女子這就去找張大人，紅顏辭職。”

“不賞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