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半句像是印證了某種源自內心最深處的巴望,令皮爾感受鎮靜到幾近將近喘不過氣來,彷彿前麵就是觸手可及的本相。
而作為現在真正半隻腳踏出十級、即將跨上至聖的劍士,從之前與神使的那一戰中,皮爾驀地貫穿到了一絲奧妙的契機,視野一下子霍然開暢。
“根基都冇法讀取和辨認,一些七扭八拐的塗鴉,像是一些象形筆墨,卻又不屬於從古至今保有記錄的任何一個種族……
那現在遲小厲很有能夠蒙受重創,就劃一於打斷了他們但願的支柱,這纔會有以後接連兩起他殺事件的產生。
半步至聖尚且如此,那真正踏上那一階後,又會是多麼瑰麗壯觀的風景?
皮爾喉頭下認識滑動了一下,“那位前輩冇有說,切磋奧妙會激發如何的‘可駭成果’嗎?”
“以是你想表達甚麼?”皮爾深思半晌,仍舊不得方法。
“冇法辨認。”
頓了頓,納烏拉纔將目光重新移回到皮爾臉上。
能夠與他相提並論的,恐怕也隻要頂峰期間的劉傳宏一人――但是現現在白叟年齡已高,固然仍舊精力矍鑠,但明眼人都能感遭到,白叟的狀況正在漸漸下滑,就像即將步入深夜的傍晚,固然仍舊強撐著光亮,卻隨時都有燃燒的能夠。
總感受後背有些發冷,就像是偶然間戳破了一座冰窟的裂縫,冷風從內裡倒灌而出,吹在身上令人不寒而栗。
暗淡的篝火旁,納烏拉的瞳孔,與那頭本就偏暗的紅髮一樣,顯得更加深沉,俄然問道:“你眼中的神明,是甚麼?”
這也是他編造出“奧索圖條記”的啟事。
此中隻要一少部分,精確來講是寥寥幾百個字,能夠是家屬某位先烈留下的,警告先人千萬不要試圖去揭開與‘至高存在’有關的任何奧妙,哪怕是嘗試著去打仗,都會激發極其可駭的結果。”
疇前他就彷彿帶著一副恍惚的眼睛,對待四周的事物,彷彿總蒙著一層霧氣,而現在卻直接摘掉了眼睛,哪怕是花草上凝集的晨露,也能明察秋毫。
“冇錯,並且這類竄改是循序漸進的,約莫就在最後的十幾個字中,行筆謄寫逐步扭曲變形,終究……”
納烏拉的聲音還是如之前那般平平,可在皮爾耳中卻像是炸起一道驚雷,瞳孔突然收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