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麼是冰鮮？就是用冰塊運過來的“死海鮮”。但是幾近大人小孩都曉得，海鮮，海鮮當然要吃個新奇了。“死海鮮”冰得再好，都新奇不到那裡去，最多隻能算是拚集。

“賀先生。”他的眸子子轉了幾轉，把聲音壓到了最低。

王黑子意味深長地笑了笑，把虛握的右手伸了過了，並且在賀小滿麵前伸開了五根粗糙的手指。賀小滿隻在他手心掃了一眼，立即瞪大了眼睛。“你，你們……”

“蝦殼硬不硬，鬨到最後，還是桌上的一盤菜……”陳興祖自言自語，又像是給賀小滿飄話。賀小滿盯著他看了幾眼，冷聲問：“你找我到底有甚麼事，無妨直說吧。”

“這個嘛，算是有買賣來往吧。”陳興祖笑容不減，放下茶碗，用桌上的毛巾擦了擦手，抓起一隻海螃蟹，慢悠悠地剝了起來。

中年人的神采稍稍有些生硬，他先衝著王黑子努努嘴，表示他能夠分開了。然後，看著王黑子在賀小渾身前麵，輕手重腳溜到門外，謹慎合上包廂的門，臉上立即堆出更光輝、熱忱的笑容。“賀先生問的是誰？這裡隻我陳興祖一小我啊，快坐，您但是稀客，可貴如此賞光。”中年人望著賀小滿做了個聘請的行動。

隨後，在王黑子的拉扯下，兩人出了門。

“你問的事情能上得了檯麵？喝茶，咱邊喝邊聊，趁便嚐嚐西北五省最好的海鮮。”

“你是如何曉得阿誰名字的？和他也很熟嗎？”賀小滿問，又回到了最後的話題。

賀小滿始終板著臉，擺在他麵前的茶水和海鮮更是碰都冇碰。

“你和賀江山熟諳？”

“走，不白去。”

“你想如何合作？”

“這……我老闆說了，你們素未蒙麵，他對你敬慕已久，這纔想請您吃頓飯，熟絡熟絡。”王黑子終究擠出了奉迎的乾笑，但是這笑容較著既詭異又扭曲，任誰看了都不舒暢。

“冇有這個需求吧。”賀小滿翻了個白眼，轉過了身子，不再理睬王黑子。如果是個見機的人，王黑子也該告彆了。

“哎呦，賀先生，您終究來了！”

“還能有甚麼事，就是說說內心話，敘話舊，趁便看看有冇有能夠合作的機遇。”

賀小滿聽出了陳興祖的話外之音。

達記海鮮本來是南粵的一家大排檔，因為姑嫂幾人運營有方，從90年代中期到2008年已經在天下各地各處著花，算得上海內能叫得上名號的海鮮連鎖。大抵是2008年夏末，或者更早一些時候，西安慈恩東路上也開了一家達記海鮮。這家海鮮館子鼓吹的標語隻要一句：來達記海鮮，吃真正的海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