顛末簡樸的談判,老闆把他領到了樓上自家的起居室。當賀小滿換好衣服,扶著木雕欄扶手,踩著年久失修的木樓梯向下走的時候,不經意間朝著昆汀所坐的位置瞥了一眼,恰好碰到了昆汀下認識向樓上窺視的目光。凶惡、滑頭、貪婪……憑著一個三流畫家豐富的設想力,賀小滿的腦海裡很快冒出了這些和惡毒緊密關聯的詞彙。
賀小滿點點頭。出於對漢語本能的親熱感,以及由此產生的對這個會說漢語,又懂中原文明的陌生人的信賴,賀小滿敞開了心扉,把本身對婚姻的驚駭,以及在去往教堂的路上丟下新娘子的事情,原本來本地說了一遍。當然了,在如許的處境下,他確切需求一個傾訴工具。彆的,人們莫非不是因為相互陌生,更情願敞高興扉嗎?
“對了,你的新娘子呢?”昆汀邊點酒水,邊漫不經心腸問。究竟上,像如許的家庭小酒館,酒客們隻要把本身想喝的酒衝著吧檯喊一聲,就會有人送過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