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燁又灌了兩口酒,瞥見溫羨與黎煊麵前放著的茶盞,就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,“本王再過些日子就回建州了,你們竟然連杯酒都不跟本王喝了?”
而溫羨並不持續和黎煜膠葛手腕受傷,反提起一樁陳年舊案來。
信陵初雪降下的時候,黎燁辭了雲惠帝,輕車簡從返回了建州。
顏桁的目光從立在朝臣之首的太子黎煜身上劃過,又似有若無地瞥了一眼麵露滄桑的溫恢, 捋了捋本身半長的髯毛,道:“臣本日是要為臣的半子向陛下您討個公道的。”
“臣有本奏。”顏桁舉頭而立,聲音擲地有聲。
話說黎燁提來的並不是旁人,恰是跟在黎煜身邊十數年的一等侍王川。
顏桁道:“天然是查清禦駕吃驚一案的公道。”
黎煊低頭笑了一聲,不答話,隻表示他去問溫羨。
太子不但要溫羨的命,還是親身動的手,再一遐想溫羨手上正查的案子和前番顏桁與黎燁所言,眾臣天然猜想到當初上林苑的事情是與這位太子殿下脫不了乾係的。
“夠了!”雲惠帝繃著臉,冷聲厲喝,“朕還冇死呢。”
雲惠帝緩緩展開奏摺,每看一行,眉頭便皺起一分,末端更是直接將奏摺摔到了雙股顫顫的黎煜跟前,冷聲道:“看看你乾的功德!”
幾年前,黎國與北蠻開戰,顏桁領兵深切敵營,從後包抄敵軍,卻在陣前險吃暗箭。溫羨命人帶來當初在城牆禦敵的一名小將,證明當時的暗箭確為黎煜用心所射。
黎燁公然看向溫羨,“彆給本王賣關子了。”
王川一見著雲惠帝就俯跪在地上,啞著嗓子道:“罪臣見過陛下。”緊接著不等雲惠帝開口問話,便徑直開口陳述起黎煜這些年做的一些活動來,此中更是牽涉到已經被斬首的宋仁。
一旁的顏桁見他反口,不由瞪大了眼睛:“那些刺客的秘聞早被查得清楚明白,可都是太子府的人。”
雲惠帝完整被激憤,當場便廢黜了黎煜的太子位,將其軟禁北宮,連著一向與太子為謀的溫恢也跟著一同吃罪,被判了放逐之刑。
這藉口是實足的糟糕了。
“還真是看不出來。”黎燁搖了點頭,倒是有些興歎,畢竟在他的印象裡,貌似無鹽的孟氏實在冇有半點可取之處,冇想到最後倒是她給了黎煜最致命的一擊。
恰在這時,大殿外又傳來一聲通報聲,是本該重傷臥床的溫羨到了。
黎燁聞言有些胡塗了,“孟氏但是黎煜的結嫡老婆,她會想不開地揭露黎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