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她拿到鳳印,再救嫂嫂出宮去!
關上門窗,肯定冇人在外頭後,阮濁音才緩緩開口,“我將嫂嫂留在宗人府,纔是最保全她的體例,曉得嗎?”
賜了名,阮濁音便讓碧水領著他們去下人住的偏房拾掇拾掇。
寧貴妃如果去查這些繡孃的秘聞呢?帶了嫂嫂回鸞鳳殿,便劃一於奉告寧嫣兒,她此番是想救嫂嫂出去。
好幾次想和阮濁音搭話,可阮濁音卻不睬會,隻顧著和那幫帶出來的女人說話。
阮濁音曉得她在想甚麼,便將差事交給了其彆人,又看向碧水,“本宮那邊有治病的藥丸,你隨本宮去取。”
多好的機遇,為甚麼不選大娘子帶返來,娘娘到底在想甚麼?!
都是些薄命人,在宮裡當差獲咎了主子,便被髮落去了宗人府,日複一日地乾著粗活累活。
阮濁音想起嫂嫂對她揚起的那抹笑,心中肯定,嫂嫂已經猜出了她的良苦用心。
不等阮濁音走遠,便急吼吼地將玉簪插在了幾近冇空地的頭上,美得點頭晃腦,身上的珠寶金飾又是一通叮噹亂響。
碧綠色的玉簪,配上容嬤嬤那一身五彩斑斕的華服,竟然真的有種詭異的調和感。
容嬤嬤一口接下,“皇後孃娘儘管放心,隻要娘娘有效得上的,主子定準立馬送去娘娘麵前。”
“那便有勞嬤嬤了。”阮濁音點頭,抬手在發間隨便尋了個簪子拔下來,“瞧著和嬤嬤身上的衣裳挺搭。”
寧嫣兒豈會讓她如願,怕是尋個由頭就能讓嫂嫂被弄死!
等美夠了,纔將目光投向麵前這幫冇選中的人,臉上橫肉抽動著,“你們幾個,都跟著我過來!”
遵循年紀大小,彆離叫,報春、夏冰、秋桑和冬葵。
最長的一個,已經在裡頭待了十年,本年三十一歲。
碧水終究明白了,身子不住顫抖,眼淚吧噠噠地往下掉,“可一想到大娘子還要在宗人府裡刻苦,奴婢就難受。”
碧水撅著個嘴,“皇後孃娘,奴婢俄然不舒暢,還是叫其彆人去吧。”
都是中藥的名字,也是隱喻她們都如中藥般,味苦,但有奇效,必然不會如雜草般草率地過完此生。
宮牆以內,就是這般。
畢竟是多年的主仆了,碧水與阮濁音情同姐妹,這時候便也忍不住發了幾分姊妹間的小脾氣。
本來宮女該二十五歲出宮,可因為是罪婢,便這輩子都隻能留在宮裡享福了。
四人頓時眼含熱淚,跪下砰砰砰地給阮濁音叩首。
阮濁音點頭,“這些人臨時就夠了,如果背麵還缺人手,或是要換些人手再說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