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碧水還是悄悄把太醫給請了過來,來個先斬後奏,“娘娘,太醫已經在外頭候著了,說是不管如何都要給娘娘把個安然脈。”
阮濁音抬手,“免禮,元太醫請坐。”
碧水一下怔住了。
阮濁音眼眶一下便紅了。
阮濁音內心不悅,再主要發話說本身不見。
她現在身上到處都是傷,如果來看病的太醫是個嘴上冇把門的,怕是寧嫣兒立馬就要跳起來揪她的把柄,致她於死地。
阮濁音的指腹不住摩挲粗糲的紅土罐子,已然能感遭到祖母在做這罐秋梨膏時,那滿頭白髮,佝僂著後背繁忙的辛苦模樣了。
如何想出來的?
那麼由他送至寧嫣兒手中的鳳印,天然也不是那麼好拿的。
可下一瞬,卻聞聲外頭傳來鏗鏘有力的男音,“皇後孃娘,微臣元敬忠哀告皇後孃娘,給微臣一個機遇,為娘娘請個安然脈。”
阮濁音眼底劃過錯愕,繼而又驚又喜。
更何況,康太妃不喜好寧嫣兒這件事,她還冇進宮便曉得了。
三年前,阮濁音還聽族裡的親戚提起過,說元敬忠醫術了得,在江南一帶被稱為活著華佗。
如果康太妃不去,這齣戲豈不是白演了,膝蓋也白跪腫了嗎?
碧水驚呆了。
“微臣見過皇後孃娘。”元敬忠朝著阮濁音施禮。
甚麼?!
元敬忠?!
冇想到現在來了宮裡做太醫,還特地來看她。
阮濁音內心衝動,麵上還端著皇後該有的架子,輕咳一聲後,才讓碧水領著元敬忠進屋來。
來日方長,她十足都會達成的。
窗外這時吹來一陣風,阮濁音喉間湧起癢意,咳得神采都白了幾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