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宮躺會兒就能好,犯不上請太醫。”阮濁音說甚麼都不肯意。
印象中的少年已經大變了模樣,一身繡仙鶴樣紋素色長袍,腰間是嵌了金絲的緞帶,悄悄一係便展暴露精乾的身姿,少年眉宇之間溫山柔水,周身彷彿渡著金光,和當年阿誰流著鼻涕跟在她身後跑的小屁孩,完整不一樣了。
碧水趕快拍背順氣,急得不可,“娘娘,您早上本來就病著,又去跪了大半個時候,寒氣入體,奴婢去給您請太醫!”
可下一瞬,卻聞聲外頭傳來鏗鏘有力的男音,“皇後孃娘,微臣元敬忠哀告皇後孃娘,給微臣一個機遇,為娘娘請個安然脈。”
阮濁音搖點頭,“我不知她會去。”
本日的事隻是個開端。
“本宮的確有些難受,煩請元太醫替我把評脈吧。”阮濁音半晌纔回過神來,目光落向碧水,“你去給元太醫沏壺龍井茶。”
阮濁音眼眶一下便紅了。
本來如此!
阮濁音成全康太妃,康太妃也幫了阮濁音一把。
元敬忠是江南祖母家的遠房哥哥,固然親戚乾係早就出了五服,但幼時去江南看望祖母祖父時總在一起玩,也是有些青梅竹馬情分的。
阮濁音腦海中閃過了墨染塵昨夜的警告和威脅。
言下之意,是要伶仃和元敬忠待著了。
而阮濁音持續答,“康太妃若冇去養心殿,我也會去見她的,屆時我膝蓋紅腫,走路踉蹌卻還啞忍不發,不肯揭穿寧貴妃,成果不還是一樣的?”
甚麼?!
窗外這時吹來一陣風,阮濁音喉間湧起癢意,咳得神采都白了幾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