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朝阮濁音投去佩服的目光,內心另有一點不解,“但是娘娘,你如何曉得本日康太妃會去皇上呢?”
阮濁音內心衝動,麵上還端著皇後該有的架子,輕咳一聲後,才讓碧水領著元敬忠進屋來。
“微臣見過皇後孃娘。”元敬忠朝著阮濁音施禮。
阮濁音眼底劃過錯愕,繼而又驚又喜。
更何況,康太妃不喜好寧嫣兒這件事,她還冇進宮便曉得了。
現在,有她這個主動奉上門來的棋子,康太妃哪有不使的事理?
元敬忠的外祖母,也是阮濁音的祖母。
她現在身上到處都是傷,如果來看病的太醫是個嘴上冇把門的,怕是寧嫣兒立馬就要跳起來揪她的把柄,致她於死地。
本來如此!
何如寧嫣兒冇做甚麼錯事,康太妃哪怕恨的牙癢癢也隻能忍著。
本日的事隻是個開端。
阮濁音內心不悅,再主要發話說本身不見。
甚麼?!
他隨便殺了朝中重臣卻能安然無恙,可見權勢滔天。
元敬忠便坐下了,屁股還冇挨熱,又遞上一個四四方方的瓦罐,“聽聞皇後孃娘傳染了風寒,這是微臣江南的外祖母親身熬製的秋梨膏,最合適風寒時候滋補進食了。”
阮濁音腦海中閃過了墨染塵昨夜的警告和威脅。
阮濁音抬手,“免禮,元太醫請坐。”
可碧水還是悄悄把太醫給請了過來,來個先斬後奏,“娘娘,太醫已經在外頭候著了,說是不管如何都要給娘娘把個安然脈。”
三年前,阮濁音還聽族裡的親戚提起過,說元敬忠醫術了得,在江南一帶被稱為活著華佗。
言下之意,是要伶仃和元敬忠待著了。
阮濁音想也不想便立馬擺手回絕。
明顯,這是藉著秋梨膏在奉告阮濁音,遠在江南的祖母掛念著她。
如何想出來的?
冇想到現在來了宮裡做太醫,還特地來看她。
阮濁音需求做的儘力,另有很多。
阮濁音成全康太妃,康太妃也幫了阮濁音一把。
那麼由他送至寧嫣兒手中的鳳印,天然也不是那麼好拿的。
如果康太妃不去,這齣戲豈不是白演了,膝蓋也白跪腫了嗎?
阮濁音的指腹不住摩挲粗糲的紅土罐子,已然能感遭到祖母在做這罐秋梨膏時,那滿頭白髮,佝僂著後背繁忙的辛苦模樣了。
哪來的太醫這麼冇有眼力見?
碧水趕快拍背順氣,急得不可,“娘娘,您早上本來就病著,又去跪了大半個時候,寒氣入體,奴婢去給您請太醫!”
窗外這時吹來一陣風,阮濁音喉間湧起癢意,咳得神采都白了幾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