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章 深夜造訪[第3頁/共4頁]

這時阿離從後院走了出來，她手裡端了一盆熱水，“先生忙好了，先來淨手歇歇，東西我來清算。”

阿離聽了，抿唇笑了笑，說道：“是我忽視了。”她轉過甚來對著葉尋，“你出來坐坐？”

她停了一會兒，用手掩著嘴唇，小小的打了個嗬欠。因著睡意，她的眼眶蓄了些淚意，眸中氤氳了水氣。

阿離用宣紙把藥材一一包好，神情當真，一絲不苟。她皺了皺鼻頭，說道：“請了，但是明天他歸去了。”

葉尋也讓她這副描述弄傻了，他剛開口要問話，裡頭就傳出一道暖和的聲音：“如何了？”

院子裡有一排爐子，上麵滿是藥罐子，看來是常日裡用來煎藥的。上麵的火冇有燃燒，阿離搗鼓了一會兒，聽任藥壺在火上燒著，她本身則拎著剛煮好的茶水，坐到葉尋身邊。

葉尋走到他跟前，說道：“不礙事。”

阿離輕笑出聲來。

院子裡有一套石桌椅，葉尋在椅子上坐下，看著阿離。

過了一會兒，阿離變得有些降落的聲音傳來，“嗯，去過了呀，你如何曉得的？”

街上的店鋪大多都已關了門，一起行去，家家閉戶，冇有人聲。葉尋現在已經有些悔怨了，實在這麼晚了，他不該該來到西街的。再如何急，等明天再來也不遲，但是當時髦起，那動機如何也壓不住。彷彿不見上阿離一麵，葉尋就冇法定下心來。

厲懷仁淨完手，來到櫃檯後邊坐下，然後開端提筆寫藥方。他寫了好幾張才擱筆，阿離站在他身後，細心看著裡頭的內容。

阿離走了出來，她身上圍著圍兜，上麵沾滿了血汙。她瞥見葉尋一行人站在外頭，彷彿嚇得不輕，她“呀”了一聲，雙手捧著的水盆哐當摔在地上。水傾瀉了出來，有很多灑到葉尋的鞋麵上，浸濕了他的腳掌。

葉尋俄然有些心虛了，不敢看她，“你有冇有見過一個小乞丐，你帶著的阿誰小女孩送了他一錠銀子，是嗎？”

“要煎這麼多藥？”

醫館中的矮榻上現在躺了一個半百的老者，他雙目緊閉，神采慘白，腿部纏著厚厚的紗布，但還是能瞥見有血跡滲漏出來。

阿離朝醫館裡頭努了努嘴，“有病人。”

葉尋也不推讓，攜了七寶進了濟世堂，一乾保護倒是守在門外等著了。

阿離轉頭，朝內裡喊道：“冇事，遇見熟人啦。”

葉尋默了一會兒，他看著阿離繁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