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章 深夜造訪[第2頁/共4頁]

過了很久，冇有聞聲阿離的答話，葉尋忍不住偷偷瞟向她，卻見阿離現在已經閉上了眼睛，她腦袋一點，撐著腦袋的手便軟軟滑下，然背麵顱也跟著滑了下來，眼看她的額角就要磕到桌麵的邊沿了，葉尋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的臉龐。

阿離謹慎打量他的神采，輕聲說：“先生總笑話我……我泡的茶，他向來不喝。”

阿離轉頭，朝內裡喊道：“冇事，遇見熟人啦。”

這是兩進的院子，這裡的後院看著還挺空曠，東西兩邊各有一間房屋，中間有一道拱門，內裡應當另有一進。

四週一片烏黑，隻要濟世堂的燈火透過虛掩的房門暉映出來，映在空中上，構成班駁的光影。

當葉尋來到濟世堂的時候，心底的那點遲疑不決已經煙消雲散了。他底子不必糾心於如何麵對阿離，向她解釋為何這麼晚了還來找她，因為當他們一行人來到濟世堂的時候，醫館還冇關門。

阿離用宣紙把藥材一一包好，神情當真，一絲不苟。她皺了皺鼻頭，說道：“請了，但是明天他歸去了。”

葉尋也讓她這副描述弄傻了，他剛開口要問話，裡頭就傳出一道暖和的聲音：“如何了？”

醫館中的矮榻上現在躺了一個半百的老者，他雙目緊閉，神采慘白，腿部纏著厚厚的紗布，但還是能瞥見有血跡滲漏出來。

葉尋默了一會兒，他看著阿離繁忙的身影，忍不住道：“你們應當請一個伴計來幫手看著醫館，這類時候你一小我守著，始終不好。”

院子裡有一套石桌椅，葉尋在椅子上坐下，看著阿離。

厲懷仁捲起袖子，他對葉尋道：“小館混亂，請隨便坐。”

空中另有榻上有很多血跡蜿蜒，彷彿還冇有清理潔淨。

葉尋當然不會回絕，他跟著阿離，掀了簾子進了後院。

“你還冇有說，找我有甚麼事？”阿離手撐在桌麵上，偏頭看著葉尋。

街上的店鋪大多都已關了門，一起行去，家家閉戶，冇有人聲。葉尋現在已經有些悔怨了，實在這麼晚了，他不該該來到西街的。再如何急，等明天再來也不遲，但是當時髦起，那動機如何也壓不住。彷彿不見上阿離一麵，葉尋就冇法定下心來。

葉尋遊移著開口，“你明天，去過安義街了？”

阿離朝他笑笑，然後開端在藥櫃的小抽屜翻翻找找，開端配藥。

阿離朝醫館裡頭努了努嘴，“有病人。”

厲懷仁搖了點頭，長歎一聲，“愧不敢當，老朽這雕蟲小技實在末微，現在也隻是死馬當作活馬醫，剩下的看天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