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無頭公案[第2頁/共4頁]

“殺人總有動機，何況這案子看起來蓄謀已久，若不是有舊怨，何必這麼大費周章？”葉尋昂首瞥了趙子箴一眼，說：“你在大理寺任職也有些年初了，莫不是連這些也看不透？他們說冇有仇家就冇有仇家？”

仇殺……不成能一點陳跡都冇留下。

又是那位……葉尋無法，他放下了手中的卷子，說道：“那藥方，太醫可有說甚麼了？”

“七寶。”葉尋揚聲喚了聲，過一會兒，門吱呀一聲翻開，一個小廝輕手重腳走出去，問道：“爺，您有甚麼叮嚀？”

刑部尚書、禦史大夫、大理寺卿齊齊拜倒，用力叩首，收回沉悶的聲響，“臣等無能，懇請陛下懲罰。”

還是說，鄭大人與左丞窩裡鬥……

趙子箴把頭一低，輕聲說道：“部屬這就著人去辦。”

天子又問：“既是中了砒霜之毒，為何無跡可尋？抓不到犯人也總有物證。”

天子拂袖，回身快步分開金鑾殿。身後的酒保揚了揚手中的拂塵，尖聲高喊：“退--朝。”

葉尋不由得思疑起本身的判定來，這些年的卷子，與鄭大人並冇有甚麼相乾，若說他惹了甚麼人乃至招來殺身之禍，這也太勉強了。

葉尋站在雪地裡很久，看著大理寺卿上了自家的馬車，軲轤軲轤的走遠，隻餘下兩道車軲轤留下的陳跡。

葉尋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頭，徹夜翻這些檀卷，他終是感覺有些累了。

侍郎的案子到現在還是一點線索都冇有，乃至連個有懷疑的工具都未曾呈現，葉尋都要思疑，這凶手是不是殺錯人了。

“唔。”葉尋把宗卷放回閣裡又拿出另一捲來，他低聲道：“我倒忘了，他拿藥方去找太醫了。”

“嗬，倒還真神了，這凶手竟滴水不露。”葉尋嘲笑一聲，過了一會兒，他叮嚀道：“你再找幾小我來，把宗卷都給我翻疇昔一遍，找出與鄭大人有關的案子來。”

這話趙子箴已經給葉尋傳達過了，若僅僅為此，馮太醫還不至於切身上大理寺。葉尋瞭然道：“太醫有話但說無妨。”

“但是陛下他……”

“稟報陛下。”大理寺卿高舉玉笏，道：“兵部侍郎，乃是中了砒霜之毒。然犯人奸刁，大理寺無跡可尋，至今還是冇有眉目。”

趙子箴因著接連幾日熬夜，就寢不敷，眼睛充滿血絲。他澀聲道：“大人，您看可還要持續查下去？”他看了一眼忙得腳不沾地，伏在案上憩息半晌的同僚，“這很多光陰了，大師都要熬不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