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無頭公案[第1頁/共4頁]

大理寺卿拍了拍他的肩頭，以示安撫，“你莫要放在心上，我大理寺的宗卷閣那麼多的無頭公案，現在多這一樁也冇甚麼打緊的。”

“未曾。”趙子箴說道：“那藥方並無不當。”

等趙子箴回到大理寺時，已是日暮時分。

馮太醫的青絲已經染上白霜，年紀比葉昕大了很多，但卻對葉尋恭敬得很。若葉尋僅是從三品的大理寺少卿倒還不值得他如此，可葉尋還是葉國公府的擔當人，將來是要擔當國公的爵位的。國公乃是太祖天子對建國功臣的最高外姓王稱呼，爵位可世代因循。一個年青有為，出身顯赫的官員，值得他如此對待。

有些節製不住的臣子，已經渾身顫栗，癱軟在地。

趙子箴剛走出門去，七寶便出去了，他行至葉尋跟前，說道：“大人，馮太醫在外頭。”

馮太醫心對勁足分開了大理寺。他一走，葉昕迫不及待，叮嚀道：“把趙子箴給我叫來！”

“唔。”葉尋把宗卷放回閣裡又拿出另一捲來，他低聲道：“我倒忘了，他拿藥方去找太醫了。”

“行了！”天子暴怒，“大理寺、刑部、禦史台朕都要罰！三司主官罰一年俸祿，監查禦史監督不力，撤職查辦。”

葉尋愣住，這是……不讓再查了。

刑部尚書、禦史大夫、大理寺卿齊齊拜倒，用力叩首，收回沉悶的聲響，“臣等無能，懇請陛下懲罰。”

葉尋站在雪地裡很久，看著大理寺卿上了自家的馬車，軲轤軲轤的走遠，隻餘下兩道車軲轤留下的陳跡。

“哎呀，葉大人。”馮太醫見葉尋出來了，上前昂首作揖。葉昕拱拱行禮。

大理寺卿罷乾休，“今後休要再提。陛下高高拿起悄悄放下，這此中的彎彎道道……”他抬高聲音，“君心，還是莫要測度了。”

趙子箴低垂了腦袋，輕聲說：“本日，莫貴妃身材又有不虞，太病院亂成了一鍋粥，是以晚了些。”

葉尋心底湧起一股不安，隻得耐著性子等候。外頭俄然又紛繁揚揚下起了雪花，馬車內倒是暖和，可馬匹倒是有些躁動了。

葉尋不由得思疑起本身的判定來，這些年的卷子，與鄭大人並冇有甚麼相乾，若說他惹了甚麼人乃至招來殺身之禍，這也太勉強了。

仇殺……不成能一點陳跡都冇留下。

皇宮內，宮女內侍們寒蟬若禁，走路都謹慎翼翼。常日三兩個交頭接耳的說話聲都不再響起，個個眼觀鼻鼻觀心，唯恐惹怒了金鑾殿裡怒髮衝冠的天子，遭魚池之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