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言難儘一言難儘。”沐小木擦了擦臉上的汗，道，“諸位大人，實在是太熱忱了。”

“那你所謂的想通了，是指？”湛然直勾勾的瞧她，手指下認識的摩挲著白糰子的耳朵。

“湛首輔家的大門，每日盼著出來的不曉得多少人，可向來冇人如願過。你倒好，不聲不響的，就成了湛首輔的入幕之賓，當真令本官欣喜啊。”

“你還真信啊。”另一人笑出聲，“這類人我見多了，剛開端總要含蓄些，日子一長，便會按捺不住的，拿的比誰都短長。”

“林大人。”沐小木歎了口氣，將麵龐湊上去，道，“您再細心看看，那裡瞧的出愉悅？”

“小木啊。”林賢正搬了椅子在都察院陽光最盛的處所小憩，瞧見沐小木進了大門，便出聲道。

當朝宰輔，於他而言，不過是消遣的把戲，朝堂之上的波譎雲詭爾虞我詐他都得心應手，玩的久了，不免煩厭，唯有一件事令他百試不爽。

“鄙人，恰是鄙人。”沐小木笑的非常良善。

本日陽光甚好，沐小木辦完公，信步往宮外走，冇走兩步，便聽聞一旁林中有人竊保私語。

……

初來乍到的小禦史眉眼順服，行事魯莽，同世人並無不同，他當日看的不錯，麵前的小子隻是一個淺顯人，渾身都是缺點，在他麵前的軟弱惶恐都不是假裝。他真冇有想到她有斬了李三的膽量，那份藏在深處的剛強令他非常愉悅。

隻是合適的玩物已經消逝了好久，他幾近都冇有開端行動，那些人就主動蒲伏在他腳下，人在驚駭與好處麵前，老是很輕易竄改初誌。除了沐小木這件事，他已經記不清前次表情好是甚麼時候了。

“大人真是親厚。”沐小木理順了以後，忽而笑了一笑。

“大人謬讚，下官接受不起。”沐小木打了一個冷顫。

“很好，很好，說的很好。”湛然笑了起來，頎長的眸子裡儘是詭異的欣喜，他伸開手指，扣住膝上白貓小巧小巧的脖頸，緩緩收攏，眼睛則一眨不眨的看著沐小木。

在這一刻，沐小木俄然感覺，本來狗仗人勢的滋味是如許的，尷尬中帶著難以名狀的快、感，還真是令人……有點上癮。

沐小木精力抖擻的從湛首輔府上出來已過了旬日，而世人的熱忱亦很耐久。沐小木早就從先前的無措過渡到了現在的安然。

“固然我不曉得為甚麼，但我感覺，如若不是因為我，大人該當不會插手這件事，那麼林紫，現在定然還在牢裡刻苦。”沐小木笑了起來，“是我救了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