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淡將閔琉按下去，笑眯眯地說：“詞是寫得韻律不齊，但是你這麼短長，再不平的詞也能唱彆有風味嘛。”

顏淡在塵寰待了些日子，到處留意，漸漸摸到塵寰的一些風俗。此中最要緊的一點便是，在塵寰銀錢是很首要的東西，就像在九重天庭上的仙法普通首要。

閔琉瞪大眼看著她：“你、你看上去彷彿很歡暢啊？”

顏淡忍不住打趣閔琉：“噯，我們明天就要去南都了，你不去和那位公子說一聲麼？”

顏淡忙不迭道：“冇甚麼冇甚麼，我隨口說的。”她總不能說，林世子你真的很著名，這南都城那個不知那個不曉你一向號稱“風騷不下賤，包涵不留種”啊。

聽班主說，暮春過後，他們就要去南都趕場，今晚這台戲是在桐城唱的最後一出。

他輕笑出聲：“我還覺得全城的女人都認得我呢，不過……冇有乾係，鄙人姓林，雙名未顏，教女人見笑了。”

顏淡不知大夥兒到底是如何想的，竟然都感覺她本來是好人家出身的、卻逃家出來，流落到現在這個地步。厥後才稍稍有些體味，在塵寰，隻要家中富庶，家中女兒另有機遇讀書識字，而她剛好還寫得一手好字，這和她唱得不知跑調到那裡去的曲子相對比，班主點頭感喟：“可惜，你家裡人竟然冇想到找人教你樂律。”

除了班主那實足鄙吝的本質讓顏淡有些痛恨以外，其他統統安好。

花涵景站在一旁，穿戴薄薄的青衣，語氣很平平：“我倒是感覺念起來不如何平，隻怕唱不來，硬是要唱的話，聽起來也不舒暢。”

“哭？乾嗎要哭？”顏淡在背後推著她，“快去睡啦，早晨另有戲要演,你不是還要下台唱兩句的嗎？”

作者有話要說：更兩章，然後真的停息更新了T，T

那人啪得一下翻開摺扇，漸漸搖了兩下，微淺笑著問：“如何，你冇有甚麼想說的麼？”

顏淡很窮，扣去之前養傷欠下的銀子，每個月的月銀隻要三四錢，隻夠偶爾買些小吃打打牙祭。她每回撞見花涵景一盒一盒地買來香粉胭脂水粉，都忍不住想如果這些銀子給了她，能夠到飯店茶社裡坐一坐，而不是在路邊買饅頭了。

閔琉想了又想，終究反應過來，眸子差點瞪得掉下來：“你你你……閹、閹了……？”

顏淡還是笑眯眯的：“殺人？我如何能夠會乾這類好事呢？我呢，隻是讓他今後做不來那種事了罷了。”

“那位？甚麼意義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