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香如屑_第38章 浮雲寺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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顏淡伸手摩挲動手中那塊白木香,將它緩緩浸到淨水當中,如許一盆淨水竟然開端披髮淡淡的菡萏香氣。

而那小我完整冇有理睬他驚駭的詰責,反而悄悄笑了:“你不是曾對我非常情深意重嗎?如何現在嚇成這個模樣?”

那小我重新到尾都是捏著嗓子說話,既嬌且柔,讓她有點消受不了。

顏淡心中格登一聲。這很不對勁。

顏淡為這句話低沉了一晚。第二日天還冇亮,水荇便強拉著睡眼昏黃的南昭把她的房門敲得震天響。當她瞥見水荇和南昭手上的長劍,完整無言了。他們兩個扛著那麼重的兵器去登百丈山,如果山路峻峭些,那還如何走?且非論這個,就是他們帶了兵器,真要趕上野獸凶徒,除了裝裝模樣,也冇甚麼用。

阿誰凶徒,能夠把事情做得天衣無縫、縫隙全無,是小我才。

有一回,水荇奉告顏淡,自從南昭受傷以後,夜裡經常會做惡夢,她爹爹找了大夫開藥還是一點用都冇有。顏淡便奉告她,吃藥還不如在房裡點助眠的沉香,白木香樹是做這類沉香的最好質料了。可惜白木香隻在村莊西北麵百丈山頂的浮雲寺纔有,水荇便死活拉著她往寺廟裡跑。

顏淡放好了沉香,往四周看了看,便七拐八彎地從浮雲寺專門撥給女眷住的外院偷偷往內院的禪房溜。她早就留了一個心眼,白日的時候把這條路交來回回走了三趟,就算是夜裡摸黑,也不大會走錯。她偷偷摸到禪房外,隻見窗格緊閉,窗紙上有燭火跳動的影子在搖擺。

法雲點點頭,雙手合十:“女人這一起定是辛苦了。”

提及顏淡的興趣愛好,做沉香是一件,而寫戲文也是一件。

南昭俄然神采發白,像是一口氣噎著,聲音越來越低:“快、快滿十六了……”

餘墨將袖裡的短劍推到她麵前,微淺笑道:“這柄劍是我用術法加持過的,你就帶在身邊,總之到處留意便是了。”

“如果你們碰上甚麼不能應對的傷害,超越這個時候我們也該曉得了,你隻消想體例支撐得久些。”

南昭也拱手為禮:“是我們叨擾了。”

她乃至忘不掉那人用細細的聲音說著因果報應的時候,她清楚從心底感遭到一種說不清的驚駭情感。

顏淡忙探身去看,隻見禪房裡已經空蕩蕩無一人,劈麵向西北的窗子在夜風裡呼啦啦地作響。

如果在阿誰時候被人抓了個正著,纔是說不清了。

就在顏淡越想越遠的時候,隻聽禪房裡俄然想起一陣敲擊木魚的清響,和著法雲的誦經聲,聽起來竟然另有幾分端莊莊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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