俄然擋在洞口的石塊被撞碎了一個角,一隻最小的血雕就勢擠進了岩洞,撲扇著羽翼飛撲過來。血雕騰空的時候,還帶起一道殷紅的火焰。顏淡立即低下身避過,被血雕抓傷以後皮肉會立即灼燒腐臭,這可不是好玩的。她這一讓,血雕就向著她身後還對著石壁發怔的柳維揚飛去。
忽聽柳維揚在身後悄悄嗯了一聲,顏淡立即一個激靈,跳開三步,轉頭問:“甚麼?”柳維揚皺了皺眉,語氣還是平平無瀾:“從現下開端,大師最好能甚麼都不想,儘管往前走,不消多久就能走出這一段戈壁。”
天氣微亮,他們再度出發。
隻見神霄宮主忽的變了神采,沉聲道:“低下身!”顏淡也感受身後有甚麼朝本身撲來,趕緊低了低身,隻見那如同野狼普通大小的野獸呼得掠過,爪子落地時一彈,立即轉過身來死死地盯著他們。
柳維揚終究聞聲身後動靜,回回身來,看著腳邊老誠懇實蹲著不動的血雕,微微地皺了皺眉。他大步走向洞口,推開堵在內裡的石頭,漫天血紅的雕俄然頓了一頓,拍打著翅膀停在四周的石林上。
顏淡嚇了一跳,細心看著遠處那朵烏雲,這才發覺這一片朝這裡湧來的,竟模糊透著血紅,隻是太多堆疊在一起,看起來反而顯得烏黑一片。她也隻是隨口提及早上的阿誰奇特的夢,可這現世報來得也太快了吧?
她一時語塞,半晌才吞吞吐吐地說:“實在……我纔剛化為人形的時候,在天庭待過一段光陰,當時邪神剛滅,總有喜好誇耀的仙君提及當時候的事……”
顏淡老誠懇實地說:“我不曉得。”她頓了頓,俄然一個激靈:“如許就對了,我那晚在淩霄道旁觀見的那人是陶紫炁,從背後偷襲我的、最後害得我被蟲子蛤蟆毒蛇欺負的那人就是你!”
顏淡腦中已是亂糟糟的一團,除了這個名字,另有“人麵獾的外相很硬,刀槍也難入,以是纔沒被拿來裁衣用”,“人麵獾實在很純真,隻會直接把仇敵給扯開算數”等等說法。她還冇想到對於人麵獾的體例,就見那人臉野獸把古怪生硬的長臉轉向了她,後腿用力一蹬,朝她撲了過來。
她熟門熟路地在一大片石林中找到一個岩洞,又搬來一塊石頭,遮住大半邊洞口,剛忙完這些,那一大群血雕已經迴旋於頂上,鷹嘯鋒利。隻見領頭那隻最大的血雕忽的騰空飛下,狠惡地撞向了岩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