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霄宮主之前對於崑崙神樹之時,顏淡隻是瞥見半空有白光閃過,枝條就斷成幾截,乃至連他是用甚麼兵器的都冇瞥見。隻見神霄宮主微微側身一避,袖中滑出一支碧綠晶瑩的玉笛。他將玉笛接在手中,悄悄一旋,暴露內裡一截隻要手指粗細的短劍。他轉過玉笛,將劍尖噗的送進人麵獾的小腹,再潔淨利落地拔出,隨後今後飄開幾步。
顏淡抬起袖子擦了擦淌到下巴的汗,抬起手遮著麵前的陽光,衣袖滑落,暴露一截細白的手腕。她看看前麵探路的餘墨和唐周,再看看走在最前麵的柳維揚,不得不承認,不管是哪一個,都要比她靠得住。
顏淡心道,邪神早已被滅族,魔境也早在好久之前就滅亡。就算柳維揚當真想起疇昔的事,那也是一段不甚鎮靜的回想。每段隱痛的故事裡,都有誇姣卻再不會成真的往昔。滄海桑田,世事情遷,統統的火伴早已抽身而去,而最後剩下的那小我隻要不竭地回想,好似飲鴆止渴,想忘懷不敢健忘。
顏淡腦中已是亂糟糟的一團,除了這個名字,另有“人麵獾的外相很硬,刀槍也難入,以是纔沒被拿來裁衣用”,“人麵獾實在很純真,隻會直接把仇敵給扯開算數”等等說法。她還冇想到對於人麵獾的體例,就見那人臉野獸把古怪生硬的長臉轉向了她,後腿用力一蹬,朝她撲了過來。
餘墨看了她一眼,淡淡地開口:“我看你說了這麼一大堆,倒是一點也不焦急。”
顏淡立即呼應:“這個我曉得,我當時已經化為人形,再清楚不過。你想聽簡樸的還是龐大的?”
顏淡指著兩側石林:“血雕是邪神玄襄用本身的血化出來的,不如何靈光,我傳聞隻要在石壁之間躲著,它們就隻會在內裡撞石頭。”
卻見柳維揚俄然說了一句:“我彷彿來過這裡。”他低下身,漸漸地摸著他們藏身岩洞的石壁,臉上殊無愉色:“這個暗號是我劃的。”
“我真的很想抽你一頓啊……”顏淡咬著牙吐出幾個字,最後還是忍了。反正都不是他的敵手,還是忍一忍,多退幾步算了。
神霄宮主撿起玉笛,伸手觸碰到臉上被抓開的麪皮,揉了幾下,扔下一團人皮麵具。顏淡看得張口結舌,磕磕巴巴地說:“鋸嘴……不,柳、柳公子?”她搖點頭,又頓時自我否定:“不不,你應當是見過阿誰叫柳維揚的人,然後做了張和他的臉很像的人皮麵具吧?”
“特彆是你,最忌胡思亂想。”柳維揚的目光最後定在顏淡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