圍在杜蘅身邊的幾個讀書人,肆無顧忌的嘲笑。
到時再請馮青梔出麵幫手,那便輕易很多。
“考場舞弊的阿誰?”
“盜者休來道者來。”
大梁揚文抑武,讀書人對於武人夙來是看不起的。
“啊這……冇有啊。”杜蘅都懵了,當代的女子也這麼自戀嗎?
“杜公子,對句可不是光對字數就行,詞性平仄都要嵌合。”七棱看似美意提示杜蘅,但話裡透出的意義,卻有些看不上他。
“女人,我想求見馮蜜斯。”
杜蘅也不曉得春聯切當的作者是誰,影視劇張冠李戴,隨便亂花,但這些春聯杜蘅還是記在內心了。
倒是中間湊熱烈的路人,不斷的扣問,是否對上了。
再看左邊的門框也貼了一張紅紙,但上麵是空缺的,明顯是等著有人對出下聯再寫上去。
“閒人免進賢人進,閒人和賢人同音,並且意義一正一反。杜蘅,你覺得那麼簡樸嗎?我等讀書人在這兒揣摩了一炷香時候,尚無佳對,就憑你一介武夫?”墨客嘲笑道。
“蜜斯,有人對出來了。”
剛纔阿誰墨客直接笑了起來:“我當是誰呢,這不是兩個月前考場舞弊的杜家嫡長孫嗎?”
“倒也不難。”
“你不是說對出來了嗎?敢不敢把下聯念出來聽聽?”
這些文藝女青年多數都跟封若顏一樣,狷介的很,不會隨隨便便跟人交友。
“哈哈,真是笑死我了,一個考場舞弊之人,竟敢在青南書館門口大放厥詞!”
“杜蘅,杜子芳。”
幾個讀書人鴉雀無聲。
竹山街,青南書館。
杜蘅好不輕易擠了出來,看到門口的月台坐著一個十四五歲的婢女,身後另有一個小廝。
“瞧你這身打扮,也不像是讀書人,敢誇此口?”此中一個身穿天藍直裰的墨客走了出來。
一會兒,七棱便帶著杜蘅、桃笙走進了書館。
本來杜蘅對這些筆墨遊戲也冇多大興趣,但為了酒樓的保舉,他也隻能勉為其難。
七棱不測的看著杜蘅,號召身邊的小廝:“快取文房四寶,請杜公子留下筆墨。”
“對,是他。”
婢女不由打量了一眼杜蘅,她是馮青梔身邊的貼身丫環,常常跟從插手各種雅集,廣陵府略微出點名的才子,她都有些印象。
又冇人費錢請我,我冇事探聽你乾嗎?
“哪位杜公子?”馮青梔久居廣陵,姓杜的人倒是熟諳幾個,但冇有一個是讀書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