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瞧你這身打扮,也不像是讀書人,敢誇此口?”此中一個身穿天藍直裰的墨客走了出來。
“公子稍等。”七棱回身進門。
“啊這……冇有啊。”杜蘅都懵了,當代的女子也這麼自戀嗎?
“哪位杜公子?”馮青梔久居廣陵,姓杜的人倒是熟諳幾個,但冇有一個是讀書人。
馮青梔心頭微微一驚,忙道:“快請。”
“倒也不難。”
杜蘅冇理睬他,問婢女:“有筆墨嗎?”
墨客笑道:“嗬嗬,七棱女人,可彆把筆墨交給他,他一介武夫,豈會吟詩作對?冇得胡寫一通,到時春聯紙又要重新貼。”
馮青梔假裝持續賞畫,隻是眉梢微微一挑,瞄了杜蘅一眼:“聽七棱說,公子一看上聯,便對出了下聯,如此才情敏捷,當真少見。”
墨客的話,也迎來了中間幾個讀書人的擁戴,紛繁出言調侃。
但倘若杜蘅先揭示以文采,那便有了與馮青梔交友的橋梁。
大梁揚文抑武,讀書人對於武人夙來是看不起的。
門口圍著一群的人,此中有幾個墨客打扮的人。
倏然。
“杜蘅,杜子芳。”
杜蘅眼神悠然看向一邊的墨客:“爾等讀書人,覺得我這一介武夫對出的下聯如何?”
到時再請馮青梔出麵幫手,那便輕易很多。
杜蘅也不曉得春聯切當的作者是誰,影視劇張冠李戴,隨便亂花,但這些春聯杜蘅還是記在內心了。
“甚麼領帶?”
婢女不由打量了一眼杜蘅,她是馮青梔身邊的貼身丫環,常常跟從插手各種雅集,廣陵府略微出點名的才子,她都有些印象。
我等在此搜腸刮肚好久,你一句不難,打了多少人的臉?
“蜜斯,有人對出來了。”
“盜者休來道者來。”
杜蘅順著婢女手指的方向看去,右邊的門框紅紙黑字,貼著一張上聯:閒人免進賢人進。
婢女對杜蘅有些思疑,問道:“公子如何稱呼?”
再看左邊的門框也貼了一張紅紙,但上麵是空缺的,明顯是等著有人對出下聯再寫上去。
他們身上有著一些莫名其妙的優勝感。
“蜜斯,杜公子到了。”
墨客一時漲的滿臉通紅。
“閒人免進賢人進,閒人和賢人同音,並且意義一正一反。杜蘅,你覺得那麼簡樸嗎?我等讀書人在這兒揣摩了一炷香時候,尚無佳對,就憑你一介武夫?”墨客嘲笑道。
“閒人免進賢人進,盜者休來道者來!”
幾個讀書人鴉雀無聲。
“何必兩刻鐘,那位杜公子方纔看了一眼,就對出了下聯。”
圍在杜蘅身邊的幾個讀書人,肆無顧忌的嘲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