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秋白嘲笑道:“孔兄,你還真聽他吹牛呢,你這一句如此精美,就是廣陵的封大儒來了,也得對上一炷香的時候,就憑他?”
你要說尊王攘夷是對的,那麼孔家報酬甚麼給鮮卑人當主子?
對個句在這個期間就感覺了不起了,畢竟讀書人並未幾,但對杜蘅來講,不過筆墨遊戲罷了。
“我乃近水樓一庖人耳。”
“庖人?”北齊三人都傻眼了。
轟!
身邊的楚天和王承恩,跟著一起思考,但他們文明程度有限,根基幫不上甚麼忙。
彆人上聯是以天作為棋盤,你就不能對甚麼鍋碗瓢盆,不然氣勢一弱,就分出高低了。
你要說不對,那就即是自打嘴巴。
孔廟雖在北齊,但北齊政權是鮮卑人建立的,也就是尊王攘夷的夷。
元嘉的目光隨之看去,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,一襲簡樸的墨色長袍,不綴任何紋飾,他像是焦急趕來,額頭沁出了一層汗水。
梁辰合起玉骨摺扇,輕拍動手心,笑道:“妙哉,妙哉,哈哈,誰說我大梁無才子?”
“蜜斯,杜公子來了!”七棱俄然欣喜的叫了起來。
孔德彪輕視的掃視一眼:“剛纔這位梁公子問我讀冇讀過《春秋》,你在跟我談笑呢吧?《春秋》乃是孔氏先人仲尼編輯,我豈能不讀?”
梁辰看了一眼銅壺滴漏,忙道:“杜公子,冇時候了,另有一聯,你不能輸!”
“工緻,太工緻了!”人群衝動了起來。
“登泰山望白馬是孔子的典故,出函穀騎青牛則是老子的典故,《禮》《樂》是孔子編修的儒家典範,而老子則留下了五千言《品德經》。”
杜蘅緩緩的走到書堂中間,看著在場三位北齊學子:“出函穀,騎青牛,老子品德無雙。”
但若果然如此,此人倒是有兩把刷子。
一字,大抵相稱於現在的5分鐘。
孔德彪難以置信的看著杜蘅,這個上聯連他本身都冇下聯,他竟然對出來了?
這四個字竟然帶了一絲號令的口氣。
馮青梔倉猝起家,冇有多餘的客氣,直接跟他說了上聯:“剛纔這位孔先生說了一個上聯,登泰山,望白馬,賢人禮樂不二。”
“確切有一處需求你指導。敢問孔先生,《公羊傳》中‘尊勤君王,攘斥外夷’作何解?”
“嗬嗬,孔夫子有你這類先人,真是丟人!”
一個三十幾歲的文士起家就對杜蘅作揖:“杜公子,我替廣陵文壇感謝你。”
“這麼多人對不出來,現在一字不到的時候,卻希冀一個剛來的甚麼杜公子,你們也真搞笑。”謝秋白笑著搖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