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道:“你甚麼你?不曉得這個世上有種人叫修行者麼?”
“你是要把我捉了呢,還是要打得我灰飛煙飛呢?”
關天養訕訕隧道:“阿誰,你,對不起呀,是我多疑了!”
“嗬嗬,你此人可成心機呀……”少女笑得花枝亂顫,朦朦煙雨當中,好似風拂楊柳,說不出的美。
少女道:“你倒是摸呀,還不敢麼?”
“如何樣,我到底是人是鬼?”
少女又咯咯地笑了起來,笑得捂著肚子直叫疼。見她如許,關天養反倒氣不起來了,道:“有甚麼好笑的?可彆覺得我好騙!”
少女一愕,道:“你,你莫不成是神經麼?”
少女道:“我呀,起碼不會把他當作是鬼!”
“能嚇著我的,必定是前輩高人!”
越走官道越險,裡側是峭壁,外側是十餘丈深的絕壁。路麵略有些陡,既泥濘又滑溜,好幾次馬都差點失蹄跌倒。關天養冇嚇著,杜若倒是驚呼連連,道:“你這也太嚇人了吧?萬一,萬一摔到那上麵去,你可就撿不起來了!”關天養笑道:“放心,摔不……”話冇說完,馬蹄又一滑,竟冇再能站住,當場跌倒在地。幸虧關天養夠敏捷,情急之下把腳從馬蹬裡甩出來,一個跟鬥翻了出去。他快,杜若脫手更快,好似燕子般從馬背上飛起,探手抓住他的後腰,悄悄一帶,穩穩地落在了地上。
關天養啊了一聲,道:“你,你……”
少女道:“看來你此人挺細心的,連我身上冇沾雨水,馬蹄上冇沾泥都重視到了。倒是我粗心了!”
五十裡落魂坡,上二十裡,下三十裡。氣候晴好之時,行人也是謹慎翼翼,一旦遇著雨雪氣候,除非是有十萬孔殷之事,絕少有人敢等閒涉險。這下坡的路才走了不到十裡,就聞聲前麵不遠處傳來馬匹的驚嘶,俄爾就是重物墜入山穀的反響。關天養心下一凜,頃刻掠過無數的動機,也顧不得路麵濕滑,翻身上馬就追。
關天養神情瞬即就黯了下來,不言不語。
“豈止眼拙,我看是拙得很呢!”少女道:“看來這落魂坡還真把你的魂都給落了去,連人和鬼都辯白不清了!”
“那當何為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