循著聲兒望去,倒是一間小屋,茅草頂,內裡則是混亂的幾根粗木支撐著,魏五閉著眼躺在床上,蓋著厚棉被,臉麵像一團燒紅的火球,處於半昏倒狀況。
甚麼?你叫春哥?老子在大唐見到春哥了?
“嗯?”春哥眼睛一亮,繼而火急道:“是了,他兒子現在那邊...”
“甚麼!”魏五驚叫一聲,瞪眼讚歎道:“你是《易脈經》的作者,阿誰采花悍賊――王楚?!”
即便是初夏的陽光灼灼的暉映下來,峽穀仍然是一派陰沉,那嘩嘩啦啦的水聲,以及在水邊迴旋著的水鳥的嘎嘎長叫,就更是令人感到靜得要死。
“你,你是哪位?”魏五一瞪眼,俄然一拍腦門,駭怪道:“前輩啊,莫非,您是...傳說中的隱士高人?要把畢生內力傳授予我?”說罷,他略一遊移,小聲問道:“還叨教一下,您是姓公羊呢,還是姓公羊呢...”
“楊釗!”純哥目光泛寒,冷聲道:“這廝實在是過分可愛,老子當年就睡了他一個未開門的小妾,至於如此追殺與我麼!”
純哥目光望了一麵前麵的峭壁,順手隔空一掌拍出,那被天然淬鍊了幾萬年的峭壁上,刹時石屑紛飛――竟然高聳的呈現了一個寸深的掌印!
純哥一愣,此人莫非是摔得腦袋壞了?他憐憫的望著魏五,繼而開口道:“唉,我當年被仇家派兵追殺至鄂州境內,在客船上倉促留下畢生所學的功法,而後一人隱居在此...”
這瘋汗見魏五神采倨傲,仿似隨時就要分開普通,倒是不敢再脫手動腳,一五一十的答道:“我叫王楚,人送外號純哥,塞北津垣人...”
“**才姓公羊,你百口都姓公羊!”這大漢一瞪眼,指著魏五怒不成遏道:“當年公羊尚武阿誰老匹夫,被老子一巴掌扇在都城的東門上,口吐五升鮮血,滿身經脈斷裂,早就死翹翹了!”
初陽的光芒因為山岩的阻遮,忽明忽公開照在東岸峭壁上,以後再從峭壁反彈到河麵,從河麵轉射到對岸樹叢,使那峭壁、水麵、樹叢都顯得奇形怪狀。
“咳咳,您老!”魏五乾咳兩聲,恐怕惹怒了這個瘋漢,謹慎翼翼的道:“您老曾經去過都城啊?另有...”魏五老臉一紅,難堪的問道:“那公羊尚武必然是個技藝絕頂的人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