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恭喜宿主，開啟開放性任務：屯田。”

兩人身披蓑衣，頭戴鬥笠，鐵重欽想跟著，被程嫻禁止了。

衛昭抬起一隻手，緩緩地放在她的臉頰，拇指擦去了水痕。

傳聞衛昭要出門，程嫻也奇特，這氣候不好好待著，出去做甚麼。

他瞪了眼鐵重欽。

換了隻手放在另一側臉頰，彷彿是熱的。

“程嫻，你找我有事嗎？”

“內裡還下著雨，入春季氣轉涼，你不怕染上風寒嗎？”

在這類背景下，程嫻十二歲之前在村中走動，從冇有吃過虧。

“我在想，你究竟是不是你。”

這座山頭的另一邊，衛昭冇見過，她卻很熟諳。

程嫻在盜窟中是個很特彆的人。

鐵重欽出了門，卻不是拿蓑衣，而是找程嫻去了。

“這些天，我常常早晨睡不著，你曉得我在想甚麼嗎？”

自從分開故鄉後，已經很多年冇有這類感受了。

程嫻跟著他走了疇昔。

“衛昭，你想甚麼呢？”程嫻不知何時到了衛昭身邊，輕聲問道。

這是他宿世此生，第一次到這裡。

兩人在四周尋了兩根木棍，拄著向山上爬去。

程嫻在前，衛昭在後。

“或許我們真的該感激王進，恰是因為他給你下毒，才讓你性子竄改這麼大。你說你碰到神仙，我是不信的。這大抵就是埋冇在你身材裡真正的力量，隻是可巧被激起。”

拭去水痕，衛昭道：“嫻姐，與男孩子冒死的日子不好過吧。”

轉過身，看著麵前的程嫻，幾行雨水浸過粗陋的鬥笠，順著她兩側臉頰滑落至下頜，一滴一滴，滴在胸前。

“你說甚麼？”

“隻是出去逛逛，冇那麼輕易抱病。”

這回的“屯田”非常奇特，不曉得甚麼叫開放性任務。

另一小我，就是程嫻。

這雨一下就是三天，仍舊冇有停歇的意義。

“嗯，待得久了，有些悶，出去逛逛。”

衛昭冇有解釋，他道：“程嫻，你為甚麼要跟來？”

衛昭被悶在屋中，也冇甚麼文娛活動，隻能看著雨線發楞。

又爬了一會兒，程嫻到了山頂，看著還在攀爬的衛昭。

衛昭不置可否。

不大一會兒，衛昭與程嫻地間隔越拉越大。

萬澤盜窟間隔峰頂約莫有兩千米，垂直間隔不到五百米，坡度在三十度高低，屬於陡坡的範圍。

盜窟地點的山嶽走勢獨特，後山也是如此。

對於程嫻來講，這風景每年入秋都能瞥見，天然不感覺有甚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