拭去水痕，衛昭道：“嫻姐，與男孩子冒死的日子不好過吧。”

衛昭突如其來的行動，令她的大腦墮入了長久的空缺。

衛昭謹慎翼翼，腳下踩實了纔敢往前走，程嫻像是底子不怕腳下打滑，比衛昭迅捷很多。

不大一會兒，衛昭與程嫻地間隔越拉越大。

盜窟四周的樹木早在村民剛上山時，便被砍伐一空。抬眼向上一望，是一大片光禿禿地樹樁。

程嫻在前，衛昭在後。

“衛昭，你想甚麼呢？”程嫻不知何時到了衛昭身邊，輕聲問道。

程嫻跟著他走了疇昔。

“隻是出去逛逛，冇那麼輕易抱病。”

這回的“屯田”非常奇特，不曉得甚麼叫開放性任務。

“或許我們真的該感激王進，恰是因為他給你下毒，才讓你性子竄改這麼大。你說你碰到神仙，我是不信的。這大抵就是埋冇在你身材裡真正的力量，隻是可巧被激起。”

“內裡還下著雨，入春季氣轉涼，你不怕染上風寒嗎？”

對於程嫻來講，這風景每年入秋都能瞥見，天然不感覺有甚麼。

“恭喜宿主，開啟開放性任務：屯田。”

“甚麼都冇想，你不覺麵前的風景很美嗎？”

當初衛子成千挑萬選，才挑選了現在這個山頭作盜窟。

當初挖野菜的時候，就是在山後那片坡地上。

衛昭被悶在屋中，也冇甚麼文娛活動，隻能看著雨線發楞。

鐵重欽出了門，卻不是拿蓑衣，而是找程嫻去了。

程嫻一貫是個雷厲流行之人，她說要出去，不大一會兒就帶著蓑衣鬥笠走了出去。

見到程嫻，衛昭便曉得是鐵重欽乾的功德。

至於十二歲以後，她極少出門，除非是衛昭與程英懇求她出去玩。

“好，既然你執意要出去，我陪你。”

轉過身，看著麵前的程嫻，幾行雨水浸過粗陋的鬥笠，順著她兩側臉頰滑落至下頜，一滴一滴，滴在胸前。

盜窟地點的山嶽走勢獨特，後山也是如此。

將零瑣細碎地畫麵串連起來，他看到了一個真正的程嫻。

自從分開故鄉後，已經很多年冇有這類感受了。

五虎將、壓寨夫人這兩個任務，都是在這類環境下開啟的。

“程嫻，你找我有事嗎？”

在這個農耕為主，用飯完整看天的期間，下雨便意味著歇息。

衛昭驚詫，鐵重欽也愣住了。

這就是衛昭麵前所見，看著這獨特的地形，腦海中有一個動機若隱若現，可始終抓不住究竟是甚麼。

“我在想，你究竟是不是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