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
"好。"

李浮生老是冷靜備好茶點——新蒸的桂花糕、酥脆的杏仁餅、酸甜的蜜餞果子，每一樣都精美適口。

淩晨摘下的帶著露水的花枝，被顧婉瑩紮成精美的花束。

顧婉瑩特地梳了時髦的髮髻，在門口給女人們試妝。

顧婉瑩踮著腳想掀蒸籠，被李浮生一把抱到一旁："謹慎燙。"

顧婉瑩對著一排瓷罐憂愁："浮生，這胭脂色彩如何調都不對……"

當時顧俊安長歎一聲，拍了拍女兒的手："爹隻是怕你遺憾。"

墨客紅著臉跑開時，李浮生正在後院給新到的花苗鬆土。

……

他指尖沾了點硃砂粉，又滴入兩滴玫瑰露，在白玉缽裡細細研磨。

偶爾，宣青的夫君陳硯和程潔的未婚夫張公子也會一同前來。

李浮生端著茶過來時，她正對著幾株蔫頭耷腦的牡丹憂愁。

覆蓋掀起，白霧騰空而起。十八個褶的灌湯包晶瑩剔透，看得她直咽口水。

顧婉瑩蹲下身，悄悄捏了捏他的麵龐："阿寧真短長，都會編蚱蜢了？"

……

"蜜斯，"程潔抬高聲音，從袖中取出一個繡囊，"這是我娘從故鄉求來的方劑，傳聞很靈驗……"

"要如許，"他握著她的手漸漸攪動，"力道均勻，色彩纔會透亮。"

……

宣青看著正在給顧婉瑩係披風的李浮生，憋笑點頭："為了點心也得來！"

……

李浮生冷靜在中間放了碗薑湯。

李浮生看了眼正和姐妹分享糖畫的顧婉瑩，眼中含笑："練出來的。"

午後，趁著李浮生帶孩子們在院子裡放紙鳶，宣青和程潔拉著顧婉瑩提及了悄悄話。

宣青的兒子阿寧五歲，恰是活潑好動的年紀；程潔的女兒小滿三歲，紮著兩個小揪揪，像隻軟糯的糰子。

"那邊另有新到的胭脂！"宣青拽著她們往攤位擠。

"李兄真是好臂力。"張文遠喘著氣感慨。

宣青第一次嚐到時，差點咬到舌頭："這、這真是姑爺親手做的？"

"明天送你兩支，"某日她俄然多塞了一支，"祝你們百年好合。"

飯後李浮生擺出棋盤，與張文遠對弈。

一樣的話她也對父親說過。

一個月後，花店開張。

三個男人跟在前麵，手裡垂垂堆滿包裹。

宣青和程潔經常來顧府做客，三人坐在後院的梧桐樹下，一壺清茶，幾碟點心，便能聊上大半天。

"姨姨，這個給你！"阿寧舉著一隻用草編的蚱蜢，獻寶似的塞到顧婉瑩手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