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崔綰綰靈巧的承諾一聲,咬牙忍著傷口上傳來的痛苦。
崔綰綰幾近是連撲帶爬的過來,奪過水囊抬頭猛灌,卻被嗆是咳嗽連連。
“七郎,怎可如此對長輩說話?還不快認錯?”坐在一旁的三夫人忙出聲勸兒子。
“綰綰,姐姐給你帶了吃的,另有水,你先喝水。”白薇翻開身邊的承擔,取出水囊遞出來。
“多謝程公子。”崔綰綰撿起瓷瓶,扭頭對程璟暴露一抹笑容,不過她曉得她現在笑的必然很丟臉。
“七郎,你的心機,祖母約莫曉得,但是......”老夫人溫聲安慰,卻被孫子冷聲打斷。
崔綰綰也顧不得很多,拿起碗筷就狼吞虎嚥。
“祖母曉得甚麼?祖母當崔女人是親孫女兒,我天然視她為幼妹了。”溫七公子唇角揚起一抹嘲笑,“何況,我也不過是為了溫家的好處思慮,若祖父儘早脫手相救,這棵搖錢樹一定會倒。”
“世人皆知,崔女人受教於鳴泉山莊,與我莊中亦素有來往,現在被關入牢中,我溫產業真能夠袖手麼?”溫七公子眸底現出絕望。
“隻是此次,我溫家卻不成違背族訓,以免肇事上身。現在朝中的局勢,明眼人都能看出來,我溫家豈可捲入旋渦中?若崔女人造化大,能從獄中安然出來,祖母可為你們做主。”
“我掛不顧慮又何妨?我也不過是廢人罷了!”溫七公子聽了母親的話,卻反而更加絕望,眸底掩不住的哀傷。
鳴泉山莊,春暉院裡,溫七公子坐在輪椅上,看著坐在上首的二位父老,麵龐冷僻,眸光清冷,語氣淡淡:“祖父和祖母不是一貫疼惜崔女人,說甚麼視她如親孫女兒麼?怎的現在竟置若罔聞?莫非已認定她這棵搖錢樹已倒?”
獄卒趕快去開了鎖,不管如何樣,先保住小命要緊。
“七郎羞得胡言!”溫老夫人沉聲製止孫子的自我陋劣,“七郎天賦異稟,魯班之術成就高深,卻難以得見天日,祖母知你心中委曲。崔女人也是可貴的靈透人,竟能揣摩出你營建的那些器物之奇絕處,還能依樣仿造,也難怪你對她存了不一樣的心機。”
“邀月樓不過是溫家插手的浩繁買賣之一,溫家也從未插手邀月樓的運營,隻賺取乾股抽成,此乃為商之道,絕無彆的牽涉。”溫老莊主麵色規複安靜,語聲冷酷。
白薇坐在稻草地上,看著坐在稻草地上捧著碗大口吃的崔綰綰,咬著嘴唇不說話。
程璟瞪著獄卒,語氣冷若寒冰:“她若在牢中有甚麼三長兩短,我定不饒你!”